其中有些部分难以启齿,有些内容则让他心神不宁。路渊坦白的态度诚恳,从当初去了国外之后开始,一点一点为余情回忆,有些地方自己都觉得困难,可还是看着余情的眼睛认真解释。“你要不想说,那就算了”说起这话题时,余情躺在路渊的怀里,两人肌肤相亲、亲密无间,可对话的内容却让余情止不住心痛。路渊摇头,张开手臂将余情搂得更紧,闭上眼睛低声嘟囔,“很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只能尽量把记得的都告诉你。但那种感觉我我始终忘不了让人害怕。”“都过去了。”余情轻轻叹气,感慨造化弄人,却又觉得阴错阳差之间,现在的情况最为合适。时过境迁,即使路渊的隐疾已成过去,可他说起这些时,声音中仍带着难以控制的忐忑与不安。路渊从北欧回来后的一段时间,偶尔会半夜惊醒,心中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了,“有时候我会害怕回到过往的任何一个状态里,但我又觉得”“不会的。”余情凑过去亲吻路渊的嘴唇,安慰他说,“有我在,不会的”好在梦醒时分,只要想起余情回到了自己身边,路渊便能翻身继续安睡,不被曾经的梦魇所惊扰。听着那些过往,余情更加深刻意识到‘离开’二字对路渊的意义,也因此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更为珍惜。路渊见他满眼动情,鼻头一酸,搂着余情开始撒娇,“余先生,你能不能把戒指收下?”余情拿起他脖颈上挂着的戒指,仔细打量后没有接话。路渊猜想余情还有所犹豫,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努力表现。---春夏交替的时候,余情手里的东欧线正式进入筹备阶段。万事开头难,余情因此忙碌起来,而路渊则进入下一轮为tnn抗争的过程中。这一连串的事情好似和几个月前相同,却又不尽相同。两人一起战斗,脚步向前没有任何迟疑。“过几天我得去一趟东欧”余情还住在自己租的小屋里,而路渊也还在他隔壁,生活如常。“我知道,为了新产品。”路渊有机会便来余情这里蹭吃蹭住,每天都在盘算把两个公寓都买下来,中间那堵墙直接敲掉得了。‘那是承重墙,你不要乱来。’余情听完他的想法就当场制止,连点余地都不留下。路渊随即又开始寻思,以后每次过来都拿点生活用品,悄无声息完成‘同居’大业。第一件被路渊拿过来的是自己的内裤,而那天晚上路渊也成功在余情家里留宿,让那条内裤派上了用场。“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余情将饭菜端上桌,余光则瞥向路渊故意带过来的电动剃须刀,对他那点小伎俩懒得吭声。路渊冲着他笑,拿起剃须刀放在自己身旁的凳子上说,“还有半个月。”“那会儿我应该在东欧了”余情坐在他对面,由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路渊,“我家的备用钥匙,我不在的这端时间,你有空帮我给那几盆植物浇水。”“好。”路渊笑着接过,有些郑重其事地意味。他将钥匙挂在自己随身地钥匙链上,正是两年前余情在日本送给他地那个,木桶斗牛犬闪着光,一如既往的可爱。情侣钥匙链,两串钥匙,彼此家门为对方开启。余情盯着那钥匙链看了片刻,转身拿过提前准备的礼物,递给路渊,“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路渊满心感动,拿过袋子攥在手里,“谢谢。”余情为两人准备碗筷,随即问,“你不打开看看吗?”“现在就打开。但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我”路渊一边说话一边拆开盒子,动作轻柔,就怕撕坏了包装,很是宝贝。礼物露出庐山真面目时,路渊微微张开嘴,愣怔在原地盒子中是一枚戒指,与路渊脖子上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内侧同样刻上了两人的名字。余情见他盯着那戒指出神,抬起手轻触路渊的肩膀,“喜欢吗?”“喜欢。”路渊看向余情,嘴角忍不住勾起,眼眶竟然也有些湿润。余情倒还是神态自若,目光落在路渊脖颈上,“余太太,请交换戒指。”终于,余情首次开口为‘余太太’三个字验明正身。终于,路渊可以再次为余情戴上戒指。一辈子那么长,他们花去些时间才坚定不移地站在彼此身边。但好在,剩下地时间用来享受幸福,也已足够。路渊卸下戒指,叼在嘴唇之间。他抓起余情的手,将那修长的手指含进嘴里,套上戒指。“余先生,这辈子我最自豪的事儿,就是当初对你说,如果可以选‘要你’,那我就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