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逍松松淤紫的手腕,“这件不算,算他罪有应得。”
“怎么说,齐相宇之前有干过什么坏事?”
“太多了,数不清。”
“那就是仇家很多的意思。”
“很多。”齐逍沉思,“基本都没来。”
“杀人不一定要自己来。”苍厘问,“来了的有哪些?”
齐逍说,“我。”
得。苍厘在心里记上一笔,“你们这少主没了之后,最大的受益者都有谁?”
齐逍又说,“我。”
苍厘恍然,“那不怪他们要绑你。”
齐逍不吭声,脸上也没个表情,但怎么看怎么不服气。
“你没了之后,还有谁能受益吗?”
“多了。”
“这次来了几个。”
“六个,全都是。”
苍厘略一思忖,“你觉得是群体犯案么。”
齐逍想了想,“不太像。”
苍厘点了头,“那你先在天雍府待着吧,当心别被杀了。”
却想这家伙看着命就贼硬,这样的再能给杀掉,也不用费什么力气印证他的身份了。
苍厘几步出得耳房,当即给牧真堵在门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
牧真刚被丢出去作了一回扫帚,当然不能信他。蹙着眉尖儿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才道:“问出什么了?”
“一点思路。现在看下来比较奇怪的是,凶手的行凶动机和手法不符。齐相宇被杀应该是与人结仇没错。但这种陈尸法却像冲着你们天雍府来的。”苍厘淡淡道,“我问你,他那个指着塔尖的姿势有什么由头么?”
牧真犹豫片刻,“我先前在古书上读到过,好像与许誓愿有关。”
“是很久以前通行的一种诅咒,简单易行,老人小孩都会做。”苍厘轻声道,“齐相宇用自己的生命,诅咒进了塔的人都不得好死。”
牧真一噎,“你怎么知道。”
苍厘叹了口气,“这都不清楚,你果然觉得破案是件容易事,对吧。”
牧真撇撇嘴,“究竟如何,我都可以算。”
“好,你厉害。”苍厘道,“那你别抖啊。”
他早注意到牧真那副强作镇定的样子,只是之前没打算戳破。现在见人几乎又贴过来,不由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