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财!”李恒途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这两个字。
他听完笑起来,显得很轻松,说:“这又怎么了?那洛伯自视清高,在民间积攒的那点口碑也就养活他自己。”
李恒安养尊处优,尊卑贵贱分得清楚,在他眼里洛伯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工匠,不过事关岳微微,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林苑的耳坠很漂亮,你送给她的?”李恒途问。
“是啊!我最近正想找个首饰送给她,没想到林财就送上了门,那耳坠别致,我便花钱买下来了。”李恒安说的很自然,就像一个局外之人。
李恒途听到“花钱”这两个字,倒是打趣起来:“无功不受禄,恒安还是分得清楚。”
“我从来不会无端受人的好。”李恒安说完,转头看他,又说:“你有事瞒着我没有说。”
“那个耳坠本来是三妹的。”
李恒安惊在原地,眼神怀疑地看着他,问:“桁颖给你说的?”
“不是。”李恒途在揣测,如果他说出来“明露”这两个字,谈话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谁在胡说八道?”他质问。
“你会听完我说话吗?”
李恒安觉得蹊跷,不过还是耐心地点了一下头。
“成阳玉器的老匠人都夸那枚簪子画的精巧,簪子和耳坠出自一人之手。”李恒途停顿一次,又说出了“明娘子”三个字。
李恒安先露出不屑的表情,后又觉得可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明娘子陪伴三妹,她本来失忆之人,我担心她一人招架不住,本就在将军府上,于是我也留在芳华苑里看护,说起了簪子,便又提到此事。”
李恒安一甩手,一脸不悦,怒气冲冲地说:“林苑戴着那对耳坠多日了,她那张嘴早就得说破天了,怎么……”
他突然停下来,回忆起了什么。
那日,他去找岳微微,与她说青远山出行的事情,林苑也来了,当时她看到耳坠,表现异常。
“你想起来了?”李恒途的问话把他拉回来。
“她为什么找你帮忙?”
“她很担心洛伯的安危,却无能为力,她又画了一枚簪子送给三妹,想必也没那么在乎耳坠吧。”李恒途把岳微微说的豁达开朗。
看他还在沉思,李恒途又问:“林财怎么得到耳坠的?洛伯去了哪里?你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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