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呢。
栗昭抿抿唇,轻声说:“我爸那?人说话可能有点?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真的?”
梁西檐扬眉:“你这表情怎么个意思,栗叔没说难听?话,你还?不满意了。”
“没有啊,”栗昭不肯承认,“就是觉得很神奇。”
梁西檐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笑?。
神神秘秘的。
知道得不到答案,栗昭撇了撇嘴。
碗筷摆上桌,不一会儿,梁西檐也拿着饭盆过来了,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一家四口?安静吃饭,饭桌上是一派融洽的氛围。
老两口?没问他俩结婚的事,两个小的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外头霞光漫进来,金灿灿的一片。一切都很和?谐,和?谐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仿佛这只是平凡的一天。
栗昭只觉得诡异。
要不是结婚证还?在兜里,她?甚至会恍惚产生一种错觉——她?今天下午不是和?梁西檐去民政局领了证,而只是在超市买了点?菜。
她?心不在焉地?扒拉碗里的饭,没留神,吃了一嘴朝天椒,辣得头上都要冒火了。
梁西檐把自己面前的水杯递过来,栗昭接过,很自然地?喝下。
黄玫抬眼看了半晌,忽然出声:“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办酒?”
栗昭“啊?”一声,下意识去找梁西檐的目光,随后才说:“先不急吧。”
她?顿了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用梁西檐当幌子?:“他想低调点?儿。”
黄玫狐疑地?觑她?,又看向梁西檐,见他没反驳,于?是开始念叨自己这么多年打水漂的份子?钱。
栗昭装聋作哑,忍气吞声听?黄女士唠叨了十几分钟,等她?终于?消停了,她?才缓缓拨弄小算盘:“爸妈,我觉得吧,我和?梁西檐都结婚了,要是还?住家里,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听?见她?这话,黄玫立刻嫌弃地?翻个白眼:“你说说你,来来回?回?就那?点?小心思。”
“那?两口?子?住一起?不是应该的嘛,”栗昭眨眨眼,“而且我和?梁西檐毕竟也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