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从头到尾也只跟他简单地点头,并没有格外问他,冷淡疏离得很体面。
导师说庄越在首都念完大学后就到了距滨市不远的湘市工作,这个季度才过来对接展览会的事。
程若安听完后有些意外:“小庄总是首都人啊,是有家人在这边工作吗,首都跟滨城和湘市隔得这么远。”
“算是。”庄越简单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方嘉禾有些敏感,他觉得庄越在回答时好像看了一眼自己。
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庄越会出现在滨城。
虽然庄天明以前似乎就有往南方发展业务的打算,可庄越这次代表的公司并不是庄天明的公司,或许是因为外婆在湘市,方嘉禾只能这么想。
“嘉禾以前也在首都念书呢。”程若安鼓励地看向方嘉禾,想要让他多开口,把话题延续下去。
几人的视线都移到了他身上,方嘉禾未能负起重任,只含糊地点头:“跟家人一起待过几年。”
“是吗,那可真是有缘。”导师笑着拍了拍方嘉禾的肩,“小庄来滨城不久,有机会你带小庄多去看看,咱们滨城的风景也漂亮。”
几人接着聊到滨城的事,方嘉禾站的位置稍稍靠后,悄悄观察起庄越。
他觉得庄越和自己曾经想象过的、未来的模样很接近,谈吐优雅,对任何人都有礼貌,拥有很多东西,虽然这个未来并不包括方嘉禾,但他也还是高兴。
方嘉禾余光瞥见庄越垂下的手腕,上面没有佩戴任何名贵的手表,只有一款黑色手环,用途也很单一,用来隔绝信息素。
成年alpha都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很少有人愿意佩戴抑制手环。手环的抑制功能比抑制贴还要强烈一些,相当于有东西压着腺体,戴上的感觉总不会舒适。
接着没多久,庄越忽然问他们展厅设置的休息室在哪。
“在前面走廊,我带你去吧。”程若安说着就要带路,但被庄越婉拒,随后跟着范棋离开了展厅。
导师接了个电话,说要去接几位朋友,也离开了展厅,就剩下程若安和方嘉禾两人。
“这么年轻就当上老板了,家里肯定超级有钱。”程若安望着庄越离开的方向,托着下巴感叹,“好像还结婚了,这个年纪就成家了,有点可惜。”
“结婚?”方嘉禾有些诧异,庄越有结婚吗?
“我刚才听他们说的,说是十八岁就订婚了,不过好像跟他那个oga感情不怎么好,没怎么带出来过。”程若安说得煞有介事,方嘉禾无意成为其中的当事人,无法正确评价,只能跟着附和。
“你就是太不着急了,有个人陪着多好。”程若安说了几句,爱搭线的心又冒了出来。
方嘉禾心不在焉地回答,总是想起庄越的手环和手背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