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松了口气。
这个举动被严岸阔捕捉道,他敏感地问:“见我的家人,会给你带去困扰?”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为此困扰,毕竟这正代表着对方想要认真与自己走下去,所以边迹摇摇头,“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那就先不见吧。”严岸阔摸摸他的头发,“不说这个了,接下来想去做什么?”
边迹扯扯嘴角,决定说一句实话:“我想先回家。”
严岸阔愣了下,问:“你不是明天才飞吗?”
“嗯,”边迹低着头,没有说原因,“但我想先回家。”
严岸阔点点头说:“那……等你有空,我想聊聊我们后续的事。”
边迹垂着头,说:“好。”
边迹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失望,但有些事不像请朋友吃饭,不是自己凭爱意就能妥协的。
因为走得太急,边迹甚至没来得及去参观那只会乱发消息的乌龟。
回公寓的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兴致都不高,一路无话。
等到快下车时,边迹像要补偿什么似的,在严岸阔头上印了一个吻。
“我这次飞完回来可以休假,到时候一起出去玩吧?”边迹邀请道。
严岸阔摸摸他的头发,“不用为了迁就我安排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最近忙,我们可以选别的时间再一起。”
边迹面露难色:“我怕你不高兴。”
为了早餐后的事情。
“不会不高兴。”严岸阔认真道,“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什么事都愿意跟我商量。”
边迹点点头,“那我们再另找时间出去?”
严岸阔看着他沉重的面色说:“你知道我不是指旅游。”
急救
从那次之后,两个人默契地没再提类似的话题,一个照常飞行,一个照常做案子,好在年中不算忙,每周都能见到几次。
日子就这么顺顺当当地过,一下子就来到秋天。
边迹这天当值国际航班,返程途径多地,国内经过京沪黄金线,满员三百三十人。
有上次问候不到位被投诉的经验在先,边迹这次把服务做到最细节,安排两舱乘务员给每位白金都送了问候便利贴,生怕哪里又出了漏子。
这次的公务舱有位带宝宝的母亲,二号位特意走过去,半蹲着介绍:“您好,这是为孩子专门准备的拖鞋,方便的话,我帮您拆开好吗?”
女士正安抚着啼哭的小朋友,没空搭话,只是点点头。二号位便帮她拆好,给小朋友穿上,说:“餐食方面,我们为儿童准备了玉米南瓜羹和土豆泥,大人的有三杯鸡、酱烧牛肉和芝士意大利面,酒水饮料包括橙汁、牛奶和果酒,请问您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