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傍晚美滋滋叼着野兔子回来了。
这可是它从村民手里抢来的。
一帮子村民鬼鬼祟祟的摸进深山闯入它的地盘,东张西望不知道找什么。
最后一群人起了内讧,没人敢往深山再进了。反而在山里烧地洞,开始捉野兔子。
狡兔三窟,它每次捉都有些麻烦。一扑一嘴泥,一个不留神兔子钻地里,干留老虎龇牙咧嘴的恶吼。
但这次老虎捉的很顺利。
它等那些村民把兔子洞口都烧火熏烟,只留一个兔子洞口让野兔子们慌不择洞蹿出来。它就守洞逮兔子。
而那些村民本来因为兔子少还分赃不均,结果一看到老虎慢悠悠晃着尾巴走出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老虎可高兴了,兔子是战利品。
“呼呼!”它得意的朝门里低吼,嘴里的兔子掉在了地上。
兔子已经死了不能动弹。它还特意把兔子软乎乎的皮毛弄脏,这样,楚幺就不会夸兔子毛好摸了。
不过老虎没得到夸夸,因为喜鹊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道,“小幺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
老虎好气。
蔫头耷脑,对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子就是虎虎生风一掌。
“诶!傻老咪,你就不能自己吃?”喜鹊阻止道。
老虎气哼哼,“呼呼!”不一样!
这时,屋里的楚幺听见动静,出门看见委屈沮丧的老虎。
他心里暖暖的,开口道,“谢谢咪咪。”楚幺说完觉得太干瘪了,明明他心里溢满了欢乐。于是又有些别扭结结巴巴道,“我好开心的。”
从小到大没有得到关心爱护,贫瘠的心口一下子塞满暖意,下意识别扭慌张,觉得自己不配。
可老虎圆溜溜的眼睛和喜鹊机灵的小眼睛每次看着他都发亮的欢喜;就连白骨的骷髅眼不管有空还是没空都盯着他看呢。
楚幺脸热热的,不过老虎和喜鹊没发现。
楚幺有些庆幸自己脸黑。
一旁白骨瞧了他一眼,白骨五指覆在楚幺脸颊上,脸颊上的热意清晰的传在冰冷的骨指上。发烫了,白骨整个骨头都严肃了。
白骨把楚幺抱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不让他吹着晚来寒凉的山风。
一头雾水的楚幺被放在床上,他看着白骨忙忙碌碌的生火烧水,问喜鹊这是干什么。
喜鹊也没办法和白骨沟通。
小翅膀潇洒一挥,“随他去吧。”
老虎蹲在床边,看着楚幺瘦弱的身躯,那手腕还没它爪子一半大。
老虎低低嗷呜了声,把它脑袋小心凑近楚幺手腕,绒毛触及手心发痒,如羽毛挠心一般。楚幺没忍住摸了下,嘴角绽放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