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是安安与你说的?”
齐昱被问得一愣,仔细回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面上却还是坚定:“没有。”
皇帝脸色略垮:“那你如何知道她喜欢你?”
“这话……”齐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父皇,这样隐私的事情,您怎么好问得如此直接。”
“回话!”皇帝有些不耐烦。
“这种事情怎么讲得清楚。不过女儿家总是口是心非,这个儿臣很明白。父皇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身子不好,安安每日里都是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给我喂药喂饭,她还为了我去学做我喜欢吃的东西,还有点心。母后对父皇就是这般,母后亦很喜欢父皇,因而许安安自然也是喜欢我的。”
“可朕方才瞧着好像不是这样。”
“那是因着儿臣骗……与她闹了些矛盾,过几日就好了,不妨事儿。”
皇帝不置可否:“那你对她呢?”
“那自然是……”齐昱耳朵通红,却回答得极大声:“她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
齐昱的确定也让皇帝心生了几分儿子长大了的欣慰,毕竟曾经他是当真害怕齐昱哪一日给他拉了个青楼女子回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娶人家进府。若是当真有那一日,皇帝也有打算,直接打断了他的腿养他到老,也不能叫他丢了这皇家颜面。
“可是许忠方才也与朕说了,他闺女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子。”皇帝试图循循善诱。
“为什么?”齐昱愣了愣,面上顿时笑意全无。
“你觉着呢?”皇帝反问。
齐昱认真想了想,猛然间恍然大悟的样子,俯身跪拜道:“父皇放心,儿子明白了,那儿子先告退了。”
皇帝还不等开口,就见齐昱风一般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他明白什么了?”皇帝不解。
“六皇子自来聪慧,想来是知晓了皇上您的意思。”一旁公公上前来回话。
皇帝冷哼了一声:“朕都不知道朕是个什么意思,他倒知道了?”
齐昱自然是知道的,且自觉知道得非常清楚。
次日,齐昱浩浩荡荡领着王府一众家丁一路架着马车从王府至将军府。马车里拖着几大箱的礼物,上头甚至还绑了红绸,就差像大婚当日那样吹吹打打,恨不得写明了告诉来往众人,六王爷这是要赶早儿前去拜见刚刚活过来的岳父大人,且很是迫不及待。
齐昱的心思的确就是这样。
此时京城上下皆知镇远大将军未死回京的消息,实则因当日许忠战死沙场时尸骨无存,只留了衣冠冢在京城,便已然有消息道是镇远大将军未死,加之许忠常年在外征战,且战无不胜,因而极得民心,虽私下里也有些真真假假的坊间传言,然众人却皆是诚心欢喜许忠能平安回朝。
一时一行人规规矩矩排了两排在将军府门前站定,齐昱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