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知钰看来,要么是乔家临阵倒戈,但萧寒砚还有后招,要么乔家是听了萧寒砚的命令才这么做的。
乔家为萧寒砚做了几年的事,现在才向沈问投诚,必定得不到沈问的信任。况且萧寒砚手里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有锦衣卫在,即使是沈问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宋知钰并不担心萧寒砚,即使是不能将沈问按死,他短时间内也不会出事。
阿墨起身,盯着桌上的那幅画看了好一会儿,在宋知钰目光扫视过来后才挪开视线。
“主子,萧大人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阿墨说话时像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说完后就闭嘴了。
宋知钰没有和他计较,只是将他打发走了。
不知道这段时间苏霖是不是有事,连着好几天没有来庄子上了。
用完午膳后,宋知钰闲来无事坐在桌前看书,刚拿起画笔就发现了不对劲——昨天他扔下的那张画不翼而飞了!
正巧王管家前来奉茶,宋知钰问道,“有谁动过我书桌吗?”
王管家摇头,“主子,未经允许我们不敢擅自收拾书桌。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一幅画丢了而已。”宋知钰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好宣纸,用镇纸给压住了。
王管家点头,“兴许是被风给吹走了。”
因为身体原因,宋知钰畏寒,屋里的窗从来没打开过,哪儿来的风?
况且那张画被镇纸压着,即使是被风吹走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些天多调一些侍卫过来,院子和附近巡逻的人都再增加一倍。”宋知钰将窗户开了一条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把窗给关上了。
“是。”王管家应下,而后退下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王管家又端上来了一碗人参乌鸡汤。
宋知钰喝了两口,长眉渐渐拧起,“哪儿来的人参?”
因为来庄子上比较突然,所以没有带什么东西。这些天他的吃的都是庄子里原有的食物,不会有人参这种比较贵重的食材。
“是苏大人送来的。”王管家颔首
宋知钰冷笑道,“他来庄子上什么时候带过东西了?”
苏霖并不是什么心细之人,每次来不是说朝廷上的诡谲就是陪他聊天,从没带过什么东西。
“苏大人做完让人送来的。”王管家将头埋得更低了。
宋知钰淡淡一瞥,放下了汤碗。
“主子,您再喝一点。”王管家劝道。
宋知钰不应,“药煎好了吗?”
……
暮色四合,月亮也隐藏在了云层里,屋外静得可怕。
屋内烛火葳蕤,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窗前,手里还捧着一本书——这是来庄子上以后宋知钰第一次没有早睡。
王管家已经睁不开眼了,“主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宋知钰头也没抬,“你先下去。”
“奴才在外间守着您。”王管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