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和一群alpha混在一起,他以为王可可他们早就习惯了他身上混杂的味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储一嘉的信息素分辨出来了。
“因为腺体会有反应啊,突突的”,王可可回答说。为了证明自己腺体真的“突突的”,王可可还低头将腺体贴掀开了一角。
江一念清楚地看到,oga后颈的腺体泛着薄红,像富有生命般,以一个固定的频率跳动着。
这是属于oga独特又脆弱的器官,里面流动的腺体液为其撑起一个圆润漂亮的弧度,散发出的信息素可以让alpha为之疯狂。
这才是一个健康oga的腺体。
一个成熟的腺体。
它会在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下躁动不安,使oga逐渐丧失理智,意乱情迷地渴求对方的触碰,沉沦在单纯生理支配下的欲海。
鬼使神差的,江一念听到自己问:
“那现在我身上……是什么味?”
晚上江一念躺在沙发上,眼前是手机里刚才在卫生间洗漱时拍下来的,自己的腺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洗完脸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想看看自己的腺体长什么样子。
王可可后颈的腺体很漂亮,和他在生理课本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此时照片里的腺体,除了干瘪和丑陋,他想不到别的形容词。
一直以来,也许是受腺体功能发育不全的影响,他对自己的第二性别并没有什么实感。
他自己没有信息素,也感受不到别人的信息素,ao之间源于信息素的种种羁绊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关系。
他有时候会想,要不然就这样吧。平凡,却也省去很多麻烦。
可体内腔体的萎缩为他这个想法彻底判了死刑。
萎缩到一定程度的腔体会引发脏器感染,而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尚不足以在保证oga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为其做腔体摘除手术。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只有高契合度伴侣一条路。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通常来说这点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其所有者的性格特征。
不过现在江一念不这么想了。
昨晚的储一嘉实在是太分裂了,无论如何江一念都无法把之前沉默寡言的面瘫脸和昨晚趴在他身上抱着他不撒手的哭包联系到一起。
上次说给储一嘉约美容科医生,要不一块儿再约个脑科?
他正想着,储一嘉已经走到他面前,将一张批改完的高数试卷放到他面前。
“结果不如上次,你是不是做题的时候分心了?出现了好几处基础性错误。”储一嘉居高临下,垂眸看向他。
江一念气还没消,理直气壮迎上对方的目光:“你说呢?”
他后颈上长的是腺体,又不是菠萝包,哪禁得住好几个小时又亲又舔的。
这话一出储一嘉自知理亏,战术性清了清嗓子,放缓语气问:“腺体……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