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玫瑰。”
储一嘉直视着江一念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熟悉的厌烦与不耐。但对方的眼眸清澈见底,偶尔浮动出懵懂的光。
江一念不说话了。
他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怎么了?”储一嘉问。
江一念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的病会好吗?”
储一嘉紧张起来,“你不舒服吗?身上哪里难受?”
“没,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江一念目光开始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施文星的爸爸是沉香木,他是红豆杉,都是木系,我以为信息素是以这种方式遗传的。我爸是海盐,所以我一直以为我的信息素会是某种佐料。”
储一嘉木着脸:“……比如呛口辣椒?”
小学但凡听过两节生理卫生课都不会这么离谱。
江一念:“……”
“水蜜桃好娘炮。”江一念小声嘟囔。
储一嘉的视线落在江一念被暖光笼罩的侧颜上,睫毛很长,眨动的时候末端仿佛沾着光斑,鼻子挺翘,唇瓣饱满,栗色卷曲的头发搭在额角正正好好勾勒出出一张惊艳甜美的面容。挺适合你的。
储一嘉在心底偷偷地说。
开朗如江一念,惆怅归惆怅,空调风一吹脑子一降温也散的七七八八。不知道是不是肢体接触变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会自动拉近,当肚子再次叫嚣起来的时候江一念很不见外地用脚碰了碰储一嘉的腿。
“喂。”
储一嘉抬眸,“?”
江一念舔舔嘴唇,“我饿了。”
储一嘉有一瞬的愣神,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审判忠诚度的信徒,忐忑不安地日夜祈祷,结果到最后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下来。
蒲公英随风四散天际,落在了充满希望的土壤里。
他正被自己的oga需要着。
这就是他的归宿。
“胃口好了?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我煮一碗煎蛋面吧。”
“嗯嗯”,江一念欣然接受,抱着手机翻到床的另一侧直接开了一局游戏。
oga趴在枕头上,居家服轻薄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身体线条,腰身塌陷,饱满的两团肉随着江一念不安分的动作时不时还抖动两下,引人遐思。
bp(ban&pick)结束,游戏进入加载页面,江一念一抬头,见储一嘉还站在床边,“你不是要去煮面条?”
储一嘉挪开落在某处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问:“你确定你自己在这没问题?”
环顾四周,江一念觉得还挺有安全感,于是就显得储一嘉的问题更加奇怪,他一脸问号:“有什么问题?难道你在这个卧室装了机关?连续玩手机三十分钟就会被弹下床?”
储一嘉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