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了课,费凡来超市看店,依旧冷着脸。詹长松给费凡打着扇子,讨好的笑道:“赶明我去商店买个空调扇,夏天你就不用受这份热了。”费凡翻了个白眼,外移了移凳子:“离我远点,免得又冤枉我勾引你。”詹长松暗忖你可不是就是在勾引我,可他嘴上不敢说,只能将扇子摇得更快了些。“没勾引,费老师多正经的人。再说,你这瘦不拉几又扁又平的身子,也没啥资本。”詹长松嘴贱惯了,一时没注意便又遛了半句出来。“詹长松!”“开玩笑开玩笑,”男人用扇子拍了两下嘴巴,“费老师又白又好看,资本大大的,以后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对象?”费凡一怔,有些晃神儿。从来没人和他聊过这样的话题,这感觉既陌生忐忑又令人莫名的期待。哪个思春的少年不想有人分享稠密的心事,即便对象是詹老狗。“首先得人品好。”詹长松下意识的点点头,心忖自己人品没得说,资助了二十多个贫困学子呢。“得长得帅。”男人自傲的挺直了腰板,自己是这镇上所有老娘们的梦中情人,长相自然没得挑。“还得对我好。”这有什么难?詹长松的扇子摇的更勤快了。费凡琢磨了一下,抬头看看詹长松,一撇嘴:“反正不能像你。”“像我怎么了?”男人意外的受到暴击,声音挑高了八度。“我,男的,人品好,帅,对你好,都符合。”他一项一项掰着指头给费凡算账,然后后知后觉的眯起眼睛,“小费物,你这是按着我定的标准啊,你对老子还是贼心不死是不是?”“放屁!”费凡火了,站起时凳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噪音,“我对象是谁都不可能是你!”“怎么就不能是我?”詹长松也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他妈哪点不行?”“方方面面哪都不行!”费凡前仇旧恨和他一起算,蹦豆子一般数落詹长松:“个子没到190,长相不及彭于晏,心肠黑脾气臭,整天就会欺负我,天下要是只剩你一个男人,我宁可转性去喜欢女人!”“草!”詹长松被费凡气得七窍生烟,他一把拽住费凡的领口,“190?哥哥明天就穿内增高,彭于晏?你去外面问问那些老娘们是我人气高还是姓彭的?心肠黑脾气臭?哥们改不了也不想改,你就给我受着吧!欺负你?你知道什么是欺负吗?”他把费凡又往前拉了一步,眼神又深又沉:“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欺负!”费凡觉得胸口一紧,身子被詹长松蓦地拥紧,还未等他反应,男人就凶狠的压下来,嘴唇覆上了他的唇!詹!老!狗!费凡一下子睁大眼睛。相较于上次,这是一个真正的吻。两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温热柔软的触感刺激着费凡的神经,让他的脑子从愤怒转为空白。男人的吻带着怒气,霸道急切的压了下来,可又不得章法,生涩的只会用蛮力吞吮年轻人的唇。胡乱的吻了一通,詹长松似乎觉得不够,灵光乍现一般的伸出舌头轻扫了一下费凡的唇峰,然后像是寻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从唇峰吮到唇角,又从唇角舔到唇缝。费凡打了个哆嗦,空白混沌的脑子得了片刻清明,他又惊又俱,慌乱的在詹长松怀里挣扎起来。詹长松尝了甜头,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之外,摁着费凡就像摁着自己已经得手的猎物,哪会轻易放手。男人的劣根破骨而出,他掐着费凡的下颌,将他用力箍在怀里,命令道:“张嘴。”费凡哪里会听话,挣不开就一口咬在詹长松的唇上!詹长松舔了舔下唇,铁锈味儿弥漫在舌尖,他低低的“草”了一声,眼中的情yu更加重了。手指上用了力,他撬开了费凡紧阖的牙齿,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有霸道的横冲直撞,攻城略地一般仿佛要吸尽他嘴里所有的甘甜眼睛湿了,呼吸乱了,心跳震耳欲聋!费凡紧紧抓在男人肩头的手慢慢松了,紧张挺直的脊背渐渐软了,他感觉自己不断的下沉、再下沉,沉入一片火热的、耀目的,令人战栗的欲望之地。“你们”啪的一声脆响,同时惊醒了两个沉沦的人!“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从超市门口传来,王佳诗满脸惊讶惶恐,她脚边躺着一把红色的折叠遮阳伞,显然刚才的声响是它掉落发出的。詹长松一把将费凡压入自己怀中,身子一转,以保护的姿态将他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