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谁能买到你的股份,就能坐上立兴集团董事长的位子?”费凡睁大眼睛问道。“可以这样说。”费凡略作沉思便将其中症结想通了:“姓宋的陷害你是想逼迫你将股份卖给他?”“对。”詹长松点头,“他手中的股份不多,是最没有胜算的一个人,所以他走了极端的路子。”“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费凡蹙着小眉头一脸忧心。詹长松扁着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覆上年轻人的耳畔:“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回家doi,我他妈都一个星期没开荤了!”较量立兴集团的办公大厦在市里寸土寸金的cbd商区,灰白调的办公场所肃穆压抑,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游走期间,翘起的嘴角和摆动的头发丝都透着几分傲气。然而这种一成不变的氛围今天却被一个人打破了。衣着廉价随意的詹长松双手插兜晃荡进了立兴集团,身后跟着面如玉冠的费凡和一个带着无框眼镜拎着手提包的男人。毫无意外,詹长松被保安拦了下来,盘问身份。保安的口气还算客气,这份客气是给他身后的那位矜贵少爷模样的青年人和另一个一看就是商务精英的成熟男人的。“我来参加董事会。”詹长松抬手看了看腕表,“哦,好像已经迟到了。”已经在立兴集团干了两年的保安又将寒酸的詹长松从上到下瞧了一遍,暗忖“你要是能进董事会,国家男足都能横扫全球。”尽管心中已经骂娘,但他还是谨慎的拿出对讲机打算联系集团总办,确认一下詹长松的身份。刚调好频道呼了两口气,话还没说一句,就被总办主任一声吆喝定在了原地。他看见平日里眼睛都要长在头顶的总办主任一路小跑着过来,对自己面前的寒酸男人点头哈腰。“詹董,您来了,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所有董事都到齐了,您到了就可以开会了。”詹长松大尾巴狼装的娴熟,一摆手:“堵车了,省城这交通就是不如我们园田镇。”跟在他身后的费凡翻了一个白眼,暗忖:没听说坐地铁还能堵车的。昨晚他与詹长松冰释前嫌,回了詹长松的出租屋自然是一番火热撩情。詹长松进了几天局子,床上的花活儿却多了不少,弄得费凡求爷爷告奶奶也躲不过被吃干榨净的命运。晚上疯了大半晚,早上詹长松还腻腻乎乎,鉴于费凡新枝弱柳般的不禁c,只能用嘴匆匆给他解决了一回。因而两人便起来晚了,詹老抠又心疼钱不肯打车,只能坐地铁倒来倒去,不迟到才怪。在保安震惊的目光中,一行几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将关未关之时还飘过来一句:“我次次来次次被保安拦下来,到底差在哪呢?”保安一脸菜色的在内心嚎叫:“差哪你自己不清楚吗?有钱人装穷,人品忒差了。”22层正对着电梯门的是一间中型会议室,装修极尽奢华,能决定立兴集团未来发展和走向的重大决定,一般都在这里一锤定音。此时,会议室中的中心圆桌上已经坐了十一二个人,后排的座位上则坐了这些大佬的助理和秘书。詹长松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微笑着与在座的董事打招呼,只是那笑容太敷衍,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走心。詹长松落座,费凡与商务男也坐在了他的身后。费凡用目光慢慢将在场的董事一一瞧了一遍。多是年过半百顶着地中海舔着大肚子的油腻大爷,也有几个三十岁左右岁的成熟男人,而全场最受瞩目的就是一位女士,六十多岁,气质乡土却穿金戴银,几乎将整个香奶奶卖场穿到了身上。“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费凡寻声看过去是一个头发斑白的长者,全场年纪最大,坐在正中央,相貌很是普通,却透着精明与威严。会议主持人清了清喉咙:“各位董事,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今天召开此次董事会的议题是推选立兴集团新任董事长。介于老董事长白城先生几个月前不幸因病离世,他所持有的立兴集团股份被王女士及两个儿子白伟、白忠拆分继承。目前,立兴集团所有董事的持股情况都在大屏幕上,根据我司有关章程,总经理人选为外聘职业经理人,董事长的人选则为持股最多的董事。”主持人一番长篇大论,在座的大佬们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大屏幕上明晃晃的名字十分刺目,位列第一的董事姓陈名勇。费凡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商务男,小声耳语:“谁是陈勇?”商务男递上一个眼神,正是那位头发斑白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