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的詹长松有点懵,他也不知道自己与费凡是如何演变到这种地步的?现在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气息不稳,呼出的热气一下下打在他的胸口,让他的身体越来越酥麻,意识似乎又不由自己掌控了。可仅仅息的功夫,费凡就从他怀里抬起了头,用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两人在胶着的气氛中对视,目光中只有彼此,倒让一直立在门旁的王佳诗尴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费凡终于从迷乱的欲望和悸动中挣扎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狠狠的狠狠的踩到了詹长松的脚上!“靠!”詹长松后退了一步,疼得直跳脚。费凡离开了他的怀抱,面无表情转身就走,越过王佳诗的时候眼皮都没翻一下。“又他妈弄砸了。”詹长松看着震颤的门板,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你们”“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没走?”詹长松的邪火无处安放,正巧面前有一个乱人好事之人。祸从口出怎詹长松的邪火无处安放,正巧面前有一个乱人好事之人。王佳诗还沉浸在震惊中,她指指门外:“你和费老师?”“没错,就是你看的那样,我喜欢男人。”詹长松单脚跳到收银台取了一支烟放到口中。他抬起眸子,看着惊掉了下巴的女人:“是我强迫费老师的,这事你可别往外说,我还要脸。”“不不会,不会说。”王佳诗脸色苍白,她慌乱的捡起伞说道,“詹詹大哥,我这就回家了,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你保重。”言罢,女人转身推门就想走。“等等。”詹长松咬着烟拉着长声问到,“那天那酒有问题吧?”女人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她的面色更白了,声音也发虚:“詹大哥那酒有些生猛。”詹长松面色阴沉看着女人,好半晌才吐出冰冷一言:“回家吧,以后没事少联系。”女人轻轻的嗯了一声,转身出门,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走了,好似身后有什么怪物追赶一般。詹长松嗤笑了一声,刚要点烟,却又犯起了愁。一声长叹:“这回可怎么哄啊?”如果上次的逾矩还可以归错于酒,那么这次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了。怎么就脑子一热亲了上去呢?难道是吃醋了?詹长松一脸便秘表情的抓了抓头发,费凡今后一定是要找男朋友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现在费凡气得不轻,不是在哭唧唧的怨恨自己对他轻慢无礼,就是在恶狠狠的骂自己的祖宗八辈。这要怎么哄?烟屁股塞满了烟灰缸,詹长松一筹莫展,超市人来人往,他视若未见,好几个小崽子偷了糖豆出去,他都没心思去管。嘴里抽的发苦,他将半截香烟摁灭:“费凡要是个女的,抢也要抢回家中,可偏偏是个男的。”“要不听天由命?”两个纸条,一个写“男”,一个写“女”,然后揉成了球。詹长松将两个纸球在掌心晃了晃:“抓男的我就娶费凡,抓女的明天就约王美丽。”纸团一抛,落在收银台上。詹长松背后出了一层汗,堪比当年从小偷团伙脱逃时的心惊肉跳。他犹豫半晌,选择再三,摸起来了一个纸团,心下一横将纸团展开。女。“草。”詹长松下意识的骂了一句,然后迅速将纸条再次团好。“三局两胜。”他说。第二局他是闭着眼摸的,展开一看,还是“女”。“什么玩意儿,不灵。”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将纸团揉烂扔掉,自言自语,“哪有亲完就不认账的,那不成渣男了吗,小费物也就是遇上我了,有情有义有担当。”有情有义有担当的费老板,反常的在晚上七点就关了店,一路小跑的往家赶。进了屋,果然卧室的门关的严严的。詹长松趴到门边清了清喉咙:“费凡,你出来,我有一件喜事告诉你。”他本做好了三请四让的准备,谁料话音刚落门就被从里面用力拉开,弄得贴在门上的詹长松踉跄一下。门里的费凡站得笔直,眼睛依旧猩红,像是哭过,又像是气的:“詹长松请你离开我的家,现在!马上!”詹长松偷瞄了一眼他的唇,又红又肿,唇角似乎还有淡色的血瘀。太他妈禽兽了!詹长松暗骂自己,眼神飘忽的不敢去看费凡的脸。“那什么,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请你出去!”费凡往詹长松身前逼近一步,“希望你能趁我还有涵养的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