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松有点恼了,手上便不再客气,他扯着男人的脖领子刚想将其甩到一旁,耳边就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臭biao子,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倒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此时又一个男人分开人群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地向着詹长松怀里的男人大声叫嚣:“跑来找你的野男人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护着你!”“老公,救我,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柔弱男人吓得直哆嗦,一下子躲到詹长松背后,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我他妈不是你老公。”詹长松还不至于看不出这里的猫腻,这局怕是仙人跳,这两个男人唱这一出应该是为了讹几个钱。詹长松不讹别人钱都是费老师管的严,他兜里的钱哪能让别人糊弄去?掰开腰上的紧紧抱着的双手,他脸上明显带了不耐:“要玩找别人玩去,哥们不吃你们这套。”话音还没落,怒发冲冠的男人就扑了上来:“你就那个野男人吧?这么大的个子当小白脸?他拿我的钱倒贴你,你们还真拿我当冤大头啊!”“哪跟哪啊!”詹长松带了点酒,本就有些醉意,又被这两个男人弄得心烦意乱,立时面上就多了几分压不住的狠厉,他一把掀翻扑过来的男人,又将身后圈着他的柔弱男人拽到身前一推,两个男人顿时滚做了一团。“我不认识你们,赶紧滚,没人陪你们过家家。草,跟我玩仙人跳,我玩的时候,你们还他妈没受jg呢。”詹长松本就不喜壹公馆这样的消金窟,无奈那些谢了顶的大老板倒是个个偏爱这种地方,三个两个的都把他往这里约。今天约他这位刚刚叫了一桌子酒,就被突发情况叫走,走之前结了酒钱,还大方的打算给詹长松叫几个公主或少爷陪酒陪唱。詹长松大手一挥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对着满桌子的啤酒、洋酒犯起了愁。死贵的,不喝白瞎了。因而詹长松守着一个大包房独饮自酌,偶尔吼两嗓子不在调上的曲子,倒也逍遥自在。只是想费凡,想老婆,想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本想放点水,再撑着喝几杯的詹长松,如今被无端生事,心中已是烦躁不堪,他环顾了四周,见到一个看热闹的服务生就拉了过来,也不顾人家吓得抱头哆嗦,劈头盖脸的说道:“去,帮我把666包房的酒都打包起来,我带走。”说话间,地上滚做一团的两个男人都已起了身,他们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随后,场面便失控了。那两个男人同时冲向没有防备的詹长松,一个口里喊着“老公救我!”,一个叫嚣“吃软饭的我今天不会放过你!”詹长松被一人紧紧箍着臂膀,又被一人直面攻击,原本满格的战斗力也被消减了三分之一。不过他幼年及青少年时期打架的次数太过频密,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了自主抵御反击的机械记忆。攻击他的男人像是个练家子,攻势颇为凌厉,几息之内,乱拳已经到了眼前,詹长松迅速一个旋身,将缠在他背后的柔弱男人送到拳头之下,只听几声凄惨尖利的叫声,柔弱男人已经生生吃了几记重拳。身上受了重击,箍着詹长松的胳臂就有些松了,詹长松用力一破,一个后挺,就把这八爪鱼一样男人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他一手提起男人,一手扬起拳头,都要揍下去了,却看到细胳臂细腿的男人害怕的闭起了眼睛。真他妈废物,詹长松一时心软将人扔到墙上,转身对上了那个行凶的男人。那人看看已经倒地不起的娇弱男人,眼神中有了几分心疼,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这几分心疼来得快消失得也迅速,转而眼中就换上了一种几近疯狂的孤注一掷!詹长松向他走来,他也向詹长松冲去,边冲边喊:“你们欺人太甚!”一个杂碎,詹长松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胡乱应付几下眼看着就要手到擒来之时,眸中却有一道寒光闪过。是刀!他蓦然紧绷肌肉,用比刚刚快了一倍的速度,去擒那人的握着刀的手,打算擒住后反身一翦夺了那刀。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就在他已经擒住那人的手,按住了那人的肩膀,只差反剪夺刀的时候,男人却刀锋一转,将利刃对向了他自己的肚子!詹长松大惊!伤人不成反自伤?他怎么想没没想到会上演这种戏码!他来不及细想其中因由松开一手就要去制止,谁料那个满眼破釜沉舟的男人竟然用力上前一步,朝着刀锋送上了自己的身体!噗!利刃刺破血肉,血瞬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