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在冲他挑衅地笑?不、不可能的!……回到家,江寒用小毯子将虚弱的小猫崽裹起来放在沙发上,将所有的小鱼干、肉罐头通通收起来,锁在柜子里。温甜:???小猫崽眼巴巴地看着江寒将所有好吃的都藏进他打不开的柜子里,忍不住挣扎着踢了踢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毯子,发出一声质问的,“喵呜?”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江寒冷嗤一声,“医生说的对,确实得藏起来。”生病的小猫咪不止要喂药,还要间断性断食断水,什么小鱼干肉罐头,通通都不能吃!温甜气呼呼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男人却拿着一大包奇怪的药片坐在他身边,轻轻将裹成一团的小猫崽抱起来,学着医生教的那样,两根手指交替着快速在小猫崽下巴上抓挠。温甜睁得圆溜溜的眼睛顿时舒服地慢慢眯了起来,小脑袋努力往前伸,整个身体都像要化成一滩水一样,软成薄薄的一小滩,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贪婪地享受男人略显生涩的撸猫手法,舒服地整只猫都晕晕乎乎,猫魂都要升天了一样。不多时,被撸的熏熏然的毛绒绒就完全失去了警惕心,猛地,江寒手指掰着小猫崽的嘴巴,上下一扣,眼疾手快地将一片白色的小药片塞进无脑甜嘴里,小猫崽震惊地睁开眼,嗷呜一声就要吐出来,却被男人迅速地上下一捏,淡粉色的小嘴像鸭子一样,冷不防被捏了个结结实实。温甜被迫撅着小嘴,无声地瞪着男人。真的么?真的要这么对待一只还没有痊愈的小猫咪么?猫瞳中深刻的谴责浓地要溢出来,江寒久经风霜的心脏硬生生被那双眼睛瞪出一丝愧疚感来。但是,他还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朝下抚摸着温甜的喉咙,完全不给小猫咪把药片吐出来的机会。温甜被动地将苦涩的药片咽下去,男人一松手,立刻发出一声响亮又委屈的斥责,“嗷嗷嗷嗷呜!”再欺负地狠一点,小猫崽就快要说人话了。江寒弹了弹他的小脑袋,“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温甜郁闷地往小毯子里一缩,只留下一个圆圆的脑瓜顶。没多久,小猫崽忽然剧烈地一抽一抽,吐的整个沙发上都是带血的胃液,温甜疼地控制不住自己,舌头耷拉在嘴巴外面不住地喘气,突然袭来的剧痛让他控制不住地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江寒将手指塞进他嘴巴里含着,一边用湿纸巾清理着沙发上的呕吐物和小猫咪脏的打绺的毛毛,金色的毛发黯淡无光地凝在一起,因为肌肉抽搐,细细的小尖牙咬破皮肤,扎进指腹的皮肉里,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没有丝毫嫌弃的表情。等温甜疲惫地睡着,江寒仍旧静静地陪在他身边,抱着电脑工作。静谧的深夜,地灯昏暖的光温柔而暧昧地洒落在男人英俊的眉眼间,深黑的眼瞳因朦胧的光晕而有了动人的温度。无论何时醒来,身边总有人在守护着他。温甜扒拉着小毯子,认真而专注地凝视着与书中完全不同的男人,忽然偏心眼的觉得,凭什么江寒不是主角呢。虽然他还不知道大反派和主角攻受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但瞎眼的主角受竟然不接受大反派,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不,主角受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大反派!几天后,温甜终于恢复了力气,能慢吞吞地在地上溜达了,能自由活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图打开藏着猫咪零食的玻璃柜!透明而坚实的水晶玻璃橱窗,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猫咪零食,温甜眼睁睁看着香喷喷的小鱼干已经在向他招手,可两只小山竹一样爪子就是打不开这该死的柜子!温甜喵呜喵呜找到江寒,用细细的小乳牙咬着江寒的裤脚,牟足了力气往橱窗的方向拽去!想要吃小鱼干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行,”江寒稳稳地站着,任凭小猫崽怎么努力的尾巴都夹紧了,还是一动不动,耐心而冷酷地说,“医生说吃完药再复查一遍才能吃罐头。”温甜:!!!好无情!好残忍!小猫崽气地人立起来,用两只瘦了一大圈的小爪子啪嗒啪嗒地拍着玻璃窗,嗷呜嗷呜地顶嘴,“我都病瘦了!竟然还不给我吃小鱼干?!”江寒无动于衷,转身去吃午饭。餐厅里,江寒刚刚落座,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就在门边探头探脑。他忍笑夹了一点桌上的菜,再抬头时,小猫崽已经闪现到了桌腿边。温甜仰起脑袋看他,眼神里充满质问:吃独食,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