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陈老夫人气得只想挥着权杖朝陈玄宴的身上打去。见状,陈念笙立马安抚陈老夫人,随即故意出声对陈玄宴说道,“大哥,你明知道奶奶她年纪大了,你还说一些刺激她的话,实在是不应该。要不你就听了奶奶的话,待在这祠堂修身养神吧。”呵,陈玄宴就静静地听陈念笙如何胡言乱语。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可歌可泣。怎么不自己来祠堂待上几天几夜?就靠嘴巴。陈玄宴已经将陈念笙吐槽了个遍,不过他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奶奶,我如今已经是三都府的仵作了,更是晋阳王身边的红人,如若我被您关在家中的话,那我岂不是叫做旷工,要是王爷找到我,并且了解了我被关起来的缘由,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的。你说王爷生气了的话,而且还是脾气不大好的晋阳王发怒,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陈玄宴见形势不妙,只好将顾严辞搬出来。顺带着,陈玄宴还特意将顾严辞给他的那块腰牌拿在了手上晃悠,就差没有直接递到陈老夫人的跟前去了。陈老夫人自然是要面子的,更不会得罪君王之家的人,尤其是顾严辞,陈老夫人得罪不起,自然而然也就将怒火自我平息了,连带着对陈玄宴,也不想继续追究了。“既如此,那么你今晚就继续待在祠堂,将家规抄完之后,明日才可离开。还有,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来刺激我。”说完,陈老夫人甩开其他人的手,自己拄着拐杖朝院门外走去。陈玄宴见状,不由好笑。陈念笙和陈念卿自然是愤愤不平,可见陈老夫人都已经走了,二人自然是紧跟其后。这陈府啊,还真是不太平。按照现在这种趋势发展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破败。不过在陈府彻底破败之前,他可要将自己的财产全都转移走。陈玄宴见院子里恢复了安静,不由呵笑出声。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变好起来,仿若完全没有受到刚刚的事情影响似的。翌日清早,当陈念卿带着人赶来祠堂的时候,陈玄宴的人影已经没了。桌子上留着厚厚的一叠纸,纸上誊抄着陈府家规。从陈家逃出来的陈玄宴,背着行囊,好不自在得意。可谁知道,这大马路上都能够和顾严辞碰上,这委实是有点孽缘的成分。能不能当做没有看见他?陈玄宴将身体偏向一旁,傻傻地站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位上。他不停地在心里念叨着,没看见,顾严辞肯定没有看见自己。肩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陈玄宴猛然回头。乘车还是骑马顾严辞无瑕的脸就在陈玄宴的眼前,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淡漠地看着陈玄宴。“准备去哪?”顾严辞冷飕飕地开口问道。陈玄宴脑袋高速运转起来,在脑袋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回答顾严辞这个问题,难道他可以说真话吗?他当真是准备跑路的。不过,谁让自己这么倒霉,这才从陈家逃出来,却又和顾严辞这个大尾巴狼遇见了呢?“咳,王爷,你这问得什么话呀,我自然是要回三都府了。家中之事已经忙完,所以一大早便想去三都府了。没想到这么巧,竟是在这遇上了王爷。”陈玄宴一边假笑,一边将顾严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开。顾严辞将陈玄宴上下打量了一遍,缓缓出声,“所言当真?”他怎么就是觉得那么不可相信呢?见顾严辞用眼神打量自己,陈玄宴轻咳一声道,“咳,王爷,你这一大早是去哪?要不我们一同回三都府?”他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其实陈玄宴更希望自己一个人走去三都府,毕竟和顾严辞这个强迫症待在一起,总觉得哪里都不得劲。谁知,顾严辞却慢悠悠开口,“噢,不用回去了,景渊他们在城门口等,本王打算前去陈府寻你,正巧碰上了。”城门?陈玄宴一听,立马头皮发麻。他的心咯噔一下,不由浮现不好的念头。难道又是哪里出了命案吗?果不其然,顾严辞淡漠出声,“一起去趟幽城。”闻言,陈玄宴脑海中已经在提炼原主的记忆了。幽城,离盛京城大抵十日车程,位于怀幽山东侧,而盛京城则在怀幽山西侧。至于管理幽城的县令,则是三年前从三都府过去的大人,名为梁景州,是顾严辞手上出来的人才。至于其他的,陈玄宴并不知晓多少。毕竟原主也只是道听途说才知道这些。“幽州城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