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声源望去,瞧见一个穿着粗麻衣服的妇人,抱着孩子的衣服哭泣。想来这妇人便是柳家的夫人了。“玄宴,柳家孩子柳承招,小名招招,今年刚过十岁。”谢景渊走到陈玄宴的身旁,将柳家相关信息全都一并告诉陈玄宴,“柳家在陆水镇名声较好,从不与人交恶。”陈玄宴一听,只是轻应了声,“嗯……”原本正在屋中哭泣的柳氏,听见外面院子里有动静,连忙跑了出来。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柳氏看起来格外狼狈。咚的一声,柳氏直接跪在了地上,磕头不断。“求大人帮帮民妇吧!民妇儿子招招一直都是善良懂事的好孩子,可今日却突然失踪了。求大人帮民妇找寻孩子。”陈玄宴暗自叹声气,他自然能够体会柳氏的心情。毕竟在江城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查过孩子失踪案件。“你先起来吧,我有话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好。”陈玄宴认真开口说道。柳氏缓缓站起身,“大人,请问。”顾严辞已经走到了陈玄宴的身后,不过一丈远的距离,他的目光停留在陈玄宴的身上。“你和你丈夫平日里都是做什么事情的?还有孩子平常最喜欢去的地方在哪?”柳氏立马启唇,“民妇的爹去世前留下了一个小铺子,民妇与招招的爹便每日在铺子里帮忙,今日午时,招招说他想去买些点心吃,民妇当时忙于与顾客说话,便一时没有陪伴,让招招一个人去了。可后来招招再没有回来。”“那他平常最喜欢去哪里玩?”陈玄宴立马接着问道。“招招他每日除了在铺子里玩,便是在街上和他的朋友玩。他不喜欢出门的,更不会一个人跑出小镇。”柳氏泪眼婆娑,好不可怜。陈玄宴自知并不能从柳氏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点点头,便转过身来,他启唇对顾严辞说道,“王爷,我觉得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立马派人去小镇上的所有河道,水井或者是暗沟之类的地方检查,这些都是容易出事故的地方,待这些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后,我们才可以排除招招落水这一可能。”这些程序都是最基本的,他见顾严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心急,“王爷,你可有在听我说话?”岂料,顾严辞竟然看了眼陈玄宴,随即很淡漠地启唇,“你说的,我已经找人做了。并且没有搜寻到招招的踪迹。”闻言,陈玄宴目光中闪过一丝对顾严辞的称羡。所以顾严辞这个老古板,似乎和他的想法有所相同。“我去街上看看,招招出事前去哪个店铺买东西了?”陈玄宴问道。谢景渊听见了陈玄宴说话,他连忙启唇接话道,“玄宴,我知道,我带你去。”说完,谢景渊作势便要领着陈玄宴离开。谁知顾严辞竟出声打断,“景渊,你继续带领人去搜寻排查。”“嗯?”瞅着顾严辞和陈玄宴一前一后离开院子,谢景渊满是疑惑。所以王爷为什么不让他跟着陈玄宴一起去?……陆水镇街道上,陈玄宴和顾严辞并肩走着。二人沉默不言,心思各异。陈玄宴时不时地用眼神偷瞄顾严辞。“王爷,你说招招是被人绑架了吗?”陈玄宴小声问道。顾严辞薄凉的声音响起,“不是……”陈玄宴一听,连忙接话,“我也这么认为。”顾严辞眸光微深,“你且说说看。”一提到查案,陈玄宴便会变得格外认真,脸上不会出现平日里的小表情,他直望着前方,启唇道,“如果是绑架的话,那么柳家父母很快便会收到绑匪的消息,可从招招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个时辰,却是一点儿绑匪的消息都没有,委实是有些奇怪。”“那么你觉得会是什么可能?”陈玄宴舒了口气,接话道,“如果经过重重搜索都没有查到有招招的下落,并且也没有收到任何绑匪的消息,我的直觉告诉我,招招大概率已经出事了。”话音落,顾严辞的眼神便投向了陈玄宴。顾严辞神色微微一顿。有血迹“王爷可是这样想的?”陈玄宴被顾严辞盯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顾严辞将视线转移到前端,微微颔首,“是。但我们得先找到招招,不管是死是活,见到人,才能更好地侦破案件。”“别急,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陈玄宴认真道,“对了,王爷,我想问问三都府可有养狗?”顾严辞皱眉,他看向陈玄宴,心道这厮又在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