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也不会吓得把烛台都给打翻了,要是不打翻,也不会起火,不过所幸王爷身手敏捷,并未造成大的麻烦。”四两拨千斤,陈玄宴直接将原因推到了顾严辞的身上。顾严辞嘴角抽了抽,他淡漠道,“意思是都是本王的错了?”陈玄宴连忙摇头,“王爷,我哪敢说您啊!这不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嘛。”你敢得很……顾严辞默念道。抬眸看向陈玄宴,顾严辞瞥见陈玄宴的鼻端上沾了墨汁,他微微皱起眉头,启唇道,“你的鼻尖上有黑墨。”陈玄宴一听,下意识地伸手一摸。谁曾想,手上也染了墨汁,这一碰,倒是脸上也弄到了墨汁。陈玄宴以为自己弄干净了,将脸凑到顾严辞的面前,很是认真地问道,“可有擦干净?是不是没有了啊?”可顾严辞却仍旧眉头紧皱,表情很难受的样子。这又是什么情况?陈玄宴默默感叹道,难道是自己长得太丑了,所以顾严辞看不下去,才这么的痛苦?至于吗?他应该长得不丑啊?虽说他是寄居在原主的身体上,但原主在盛京的颜值排名上,自然也是排的上号的。虽然说与顾严辞没法比,但是也能够跻身于俊男行列。陈玄宴见顾严辞这般的难沟通,便不想沟通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抄书来得好。“等等。”见陈玄宴要朝屋子里走,顾严辞立马出声阻拦,“你去屋里,是准备将本王的书册全都烧掉吗?”陈玄宴只觉自己实在是无辜,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那王爷的意思是不用我抄书了吗?”陈玄宴欣喜出声。顾严辞朝陈玄宴招了招手。陈玄宴慢慢走了过去,可越发觉得顾严辞刚刚召唤他过去的架势,分明就是他逗来财的样子。“王爷,什么事啊?”陈玄宴眨巴着眼眸问道。顾严辞取出自己的帕子,碰上了陈玄宴的脸,见陈玄宴要躲开,顾严辞启唇道,“别动……”陈玄宴心忽的咯噔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暖流从他的心尖流淌过去。一定是原主影响到他了,一定是,毕竟原主可是顾严辞的追求者,而且还是疯狂私生饭的那种。只是,顾严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起来了,竟然还会帮他擦鼻子上的墨汁,甚至还是用那干净的白色的帕子。“王爷,你的强迫症好了?”陈玄宴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顾严辞闻言,嫌弃出声,“闭上你的嘴。”陈玄宴撇了撇嘴,很是无辜地不开口。顾严辞动作轻柔地帮着陈玄宴擦干净了脸上的墨汁,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帕,眉头紧蹙。陈玄宴立马伸手接过,笑嘻嘻地开口,“王爷,这帕子,便由我来帮你清洗干净吧,多谢王爷帮忙擦脸上的脏污。对了,王爷,我是不是不用继续罚抄了?”心心念念的事情,自然是想得到肯定答案的。顾严辞平静地看着陈玄宴,淡漠出声,“你很想把本王的戒律堂给烧了?”瞬间明白过来顾严辞的话中之意,陈玄宴很是认真地摇头,“绝不,所以王爷还是不要让我罚抄好了。你看眼下月色正好,要不我给王爷炒点小菜,陪王爷喝上一杯如何?”赏月饮茶丢了心月朗星疏,凉风习习。顾严辞盯着陈玄宴的眼睛,竟一时晃了神。原来,有人的眼睛可以那般明亮,就像天上那闪烁的星星落在眼中一般。陈玄宴被盯得浑身不得劲,他不由心想:难道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又惹得王爷生气了?不应该啊!“王爷?”陈玄宴下意识地开口,甚至想伸手在顾严辞面前晃一晃。顾严辞闻言,立马回了神,只是不经意间,耳根处有些发烫。“呵,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酒量?还陪本王喝酒。”清冷的男音,直入陈玄宴的耳朵里。额……陈玄宴语塞,他怎么就忘记这一出了。之前喝醉酒的名场面,他眼下回忆起来,仍旧觉得格外脸热,自然是不敢再轻易喝酒。“走吧,陪本王喝茶。”话音落,顾严辞伸手一把揽住陈玄宴的腰身,正当陈玄宴疑惑之际,顾严辞已经轻点脚尖,飞身而上。“呃……”突然飞那么高,陈玄宴吓得立马伸手拽住顾严辞的衣袖,死死揪着,就怕顾严辞一个不小心将他给丢下地去。风在耳旁呼呼刮着。陈玄宴悬着的心,终于在脚踏在了屋顶上后,才终于放松下来。顾严辞眉眼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笑意,他欲要松开陈玄宴,可刚准备松手,陈玄宴的双手又紧紧拽住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