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般绝色风姿,有多少人瞧见过。
寧宴垂眸看向手里的香盒,目光晦暗,半晌,还是揣进怀里。
回到锦衣卫衙门內,寧宴坐回到椅子上,懒散地翘起腿,眯着眼睛看向底下跪着的人,声音里冒出森森冷意,「杖责,打完了再问。」
跪着的人猛地抬头,这里的杖责可与別处不同,打完运气好的还能保住一条小命,运气不好直接就交代了。
「我说,我说!」
寧宴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立刻有人来将人拖下去,空气里似乎很快飘出淡淡的血腥气,能熏红人的眼睛。
他身边一人心里发颤,偷偷去问外面的人,「方才寧大人见了什么人?怎么像是动了气?」
「啊?不会吧,来找大人的是位姑娘,特別漂亮,怎么会呢?」
「姑娘……」
那確实稀奇了些,寧大人素来对姑娘家腻烦得很,尤其是娇滴滴的那种,看了他就心烦,因此他们这些人去喝花酒从不会喊他。
可寧大人一向对看不上的人十分不客气,气哭气跑了姑娘还正常,怎么会自己动怒了呢?
白卿卿含泪回到马车上,紫黛心疼地给她拿了帕子,义愤填膺道,「那个什么寧大人嘴也太坏了,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白卿卿摇了摇头,「其实,细想起来,也確实是我唐突了,自作主张找上门去,被人猜忌也是意料之中。」
「姑娘怎么能这么想?你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制那香你都好几日不曾出院子半步,这样用心却被那人险恶猜忌,自己心臟,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姑娘可千万別理他。」
看着紫黛这般激动,白卿卿心情好了许多,「这事儿你莫要跟其他人说,別人不领情就算了,总还有旁的法子。」
紫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见姑娘又笑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对寧宴的埋怨却没停过,阴阳怪气喜怒无常的人,姑娘离他远些才好!
在寧宴那里受挫,倒也没让白卿卿消沉多久,一条路走不通她难道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正好白景怀给闺女买的花花草草到了,白卿卿被白瑶瑶拉着去拾掇。
「阿姐,这样顏色的茶花我此前从未见过,好漂亮!」
白卿卿亦点头附议,確实美得得出尘,重瓣,艷丽,美得不可方物,尤其其中一株,花蕊纯白,形如宝珠,清香四溢,稀罕得紧。
白瑶瑶围着那株茶花转个不停,「我在別处从没见过,赏花宴定要多请些人来欣赏,才不算辜负了这般绝色!」
花已经到了,赏花宴便要筹办起来,乔氏想要让白卿卿多学些东西,便打算将赏花宴交给她来办。
「娘知道是为难了些,只是这些是闺中女儿家都要学的,往后才不管在何处都不会露怯,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