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戳戳于清寒,说:“你能不能认清自己是个工具人的事实啊,怎么总是给自己贴金呢。”
于清寒:“哪有啊。”
甄明珠:“就是有的啊。”
于清寒做委屈状,靠在了阿九的肩膀,阿九:“……”
说实在的,也是真的有点恶心了。
他默默的移开了一点,说:“于神医,您说话就说话,别往我肩膀靠啊。”
于清寒惆怅:“阿九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啊。”
元俊:“……”
脑壳子疼。
有一种人,总是可以让别人脑壳子疼,是的,说的不是旁人,就是眼下这位。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出发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兰哥儿趴在窗户上,好奇的看,说:“他们都走了。”
说到这里,谷之齐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
他心理压力一直很大的,王氏看得出丈夫的心思,说:“你也别担心太多。”
谷之齐苦笑一下,说:“我是不想担心的,但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们一路逃亡的时候,尚且还不觉得有什么,那个时候甚至想,如若真的被抓住,他们一家人也总是在一起的,大不了一死。但是,这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他们来到了这里,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越是安逸,反倒是越怕改变了。
今次突然这么多人,是让他很彷徨的。
王氏:“相公,咱们没做坏事儿,咱们才是受害者,我相信老天爷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
谷之齐嗯了一声,握住了媳妇儿的手。
而此时,甄明珠倒是也想到谷之齐夫妻的事情,她将情况说了说,问:“阿九,如若他们真的是被陷害的,你能帮一帮他们吗?我可以用你需要的物资作为感谢。”
元俊不赞成的道:“你要是这么说,就是见外了。”
他说:“不管有什么,你与我说,我一定会答应的。”
甄明珠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那倒是也不必,你要这样我还不习惯。”
元俊没言语,看向了白远。
“你说的谷之齐,可否是江南人士,家里父亲是县令,妻子出自刺绣名家王家?”
甄明珠立刻点头:“对,您竟然认识吗?”
她还真是挺惊讶了。
白远摇头,说:“不,我不认识,不过我知道这个人。”
元俊在一旁补充:“我老师过目不忘,全国上下数百官员,上不用说,往下数,下到一个小县的县令县丞,他都是如数家珍,甚至能说出家中人口的。”
甄明珠惊讶的睁大眼:“这么厉害啊。”
元俊点头:“那是,不然怎么是我的老师呢。”
元俊跟甄明珠还真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凡事儿都是大白话实话实说:“我以前没想争夺皇位,但是我的那些兄长没有一个放过我,全都敌视我,就是因为老师太厉害。”
而且,当初白远家里出问题,又只是旁枝儿,怎么能被牵连的那么严重,落得那么惨?
还不是很多人借机出手,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罢了。
有时候一个人太厉害,在官场上未必是一个好事儿,是很让人忌讳的。
甄明珠:“既然您知道,那就太好了,这家人现在就住在我们客栈,其实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看他的状态,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倘若我看错了,他们就是害了人才逃了出来,有些话当我没说;可如若他们真是被人调戏被人陷害才逃出来,我还是希望殿下能够帮他一把。”
元俊:“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好。”
总是很真诚的帮助人。
他问道:“老师,你知道这个谷之齐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