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走进房间,就在院子里,那股味道直冲天灵盖——
“母亲!救我——”
“呕——”
。。。。。。
景王府这几日颇为热闹,镇国公府好似与景王府一直都纠缠不清。
才半日功夫,镇国公夫人叱云氏便匆匆来了。
唐镜染正窝在顾承景的书房里忙里偷闲,锦行便找过来了。
“王妃,镇国公来人了,说要见您。”
唐镜染翻着泛黄的书籍,没想到顾承景的书房有这么多宝贝,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孤本。
“就说我在休息,没工夫见。”
锦行问:“这样好吗?看那样子,好像是有急事。”
唐镜染连头都没有抬,有什么急事,还不就是罗安然的事。
她将书放在桌子上,用手支着下巴:“锦行,安然郡主和镇国公到底什么关系?”
镇国公姓任,安然郡主姓罗,绝对不是亲生父女。
可一个养女,都能这么放在心上?
“王妃有所不知,安然郡主的生父乃追封的大将军王,罗将军骁勇善战,当年也是灭了犬戎一族的猛将。后来罗将军一门七人全都战死沙场,唯留下安然郡主一个孤女,镇国公体恤安然郡主便将其收养了。”
“切,”唐镜染一听就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还不是看中了人家死去父亲的兵权。”
“起初自然是的,”锦行忍俊不禁,“不过镇国公哪里有咱们皇上算的深,这些年罗将军的兵权已经被收编的差不多了,安然郡主当真就只是一个空壳郡主而已,就算当年罗将军养了些死士,也只剩寥寥无几了。”
这位齐帝,当真是老谋深算。
不过也是,自古帝王薄情家,能爬上巅峰的人,城府自然不会太浅。
毕竟连儿子都可以利用的。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然郡主就算没有实权了,但在旧部面前还是有说话的分量,所以她比镇国公的亲生女儿都还要得宠。”
“你在指任意意?”
锦行尴尬地笑了笑。
唐镜染接着道:“那可不是,死了都没人来问一句。”
“问过的。”锦行也不瞒着,“镇国公昨日才在朝堂上质问了王爷,不过王爷已经全都挡下来了。”
唐镜染愣了下,还以为是任意意不够受宠,没想到却是顾承景挡下来了:“他,帮我挡下来了?”
心里稍稍一暖,那家伙倒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无情嘛,还知道为她挡一挡。
“诶?不对呀,他和任意意不是青梅竹马吗?”
说到这里唐镜染却忽然意识到,她杀了任意意,可顾承景却一点儿要找他麻烦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