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秋千床上的女人慢慢睁开双眸,懒懒望过去——
入目便是男人那极高的身影,站在门口格外有雄性压迫力。
黯淡细碎的灯光下,他依旧是那头离开时的银白卷发,想到照片上那漆黑发色,大抵是洗过澡了。
宁迦漾唇角勾起冷冷嘲弄弧度,哼笑一声:“在外面偷吃还记得洗澡?”
商屿墨垂眸望向她。
背对着玻璃墙外的盛大夜景,月亮形状的秋千床,她身穿白色吊带真丝睡裙,贴合的布料勾勒出她婀娜有致的身躯,浅蓝色刺绣着大片白色浪花的薄毯拖曳至她小腿位置,双腿交叠,露出一双莹白如珠的小脚。
宁迦漾懒洋洋地侧躺其中,撩起睫毛似笑非笑时,透着股子清纯的靡艳感。
但是没等到男人的答案。
却见他伸出手,按灭了露台上的原本就暗淡的灯光。
偌大的露台顷刻间陷入漆黑。
宁迦漾眼睛下意识闭了闭,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你……”
下一刻,商屿墨已经走到床边。
倏地将她拉起来抱住。
宁迦漾唇角阴阳怪气的弧度还没翘起来,就被抱了个正着。
纤白小腿上的薄毯滑落到黑胡桃木的地板上。
发出细微一声响。
宁迦漾已经顾及不了,因为男人微凉的呼吸洒在她敏锐的皮肤,像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赖着主人,高挺的鼻梁抵着她她又薄又嫩脖颈,重重的呼吸几下,才觉得自己稍微缓过来。
吸什么呢?
她是猫薄荷吗!
被他吸了很久,宁迦漾终于回过神来,闻到了男人身上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眉心轻轻蹙起,下意识想推开他。
却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你嫌我脏了?”
宁迦漾本来还想要阴阳怪他,被这人自我厌弃的调调给弄懵了。
刚准备问他犯的什么病。
却见商屿墨已经松开她,似是要出去。
“你去哪儿?”
宁迦漾还没审问呢,这人就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走人。
商屿墨薄唇溢出极淡的话语:“去洗干净。”
他不是洗过澡了?
宁迦漾眼眸已经适应了黑暗,清冷月光披散在商屿墨修长挺拔的身影上。
她目光不经意瞥过男人垂落在腿侧的一只手,瞳孔陡然收缩。
宁迦漾蓦地跳下秋千床,光脚踩着冰凉的木质地板,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站住!”
她身后,秋千椅重重地晃了晃。
五分钟后。
主卧房间内。
宁迦漾冷着一张漂亮脸蛋,指着大床,用命令的语气:“坐下。”
红唇紧抿成直线,冷艳至极。
原本矜贵高傲的男人看了眼海浪蓝色的真丝床单,顿了秒,“我脏。”
宁迦漾现在满肚子是火。
直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双腿压了过去,坐在男人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