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寒雁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一个人的感情,爱或许会越来越淡,但是恨一定是越来越深,每每想到自己曾经三天两头挨打的过往宋寒雁就会气到失去理智。
不知道为什么,于知意下定决心一定要帮着宋寒雁,过了一会就有律师找来了。
简单说明情况之后宋寒雁特意叮嘱律师:“不接受调解,给我往死里告他,让他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
律师可能也是第一次接这种案子,看着宋寒雁满头的纱布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小县城的医疗水平也就那样,现在于知意还有点事情,和叶楠商量着把事情弄好就带宋寒雁转到h市的医院。
由于伤口基本上都在头发里,宋寒雁的头发被医生剃了一半,有几处伤口还特别深。
于知意庆幸宋寒雁命大,头上缝了二十几针,得亏当时送来的早。
护士来给宋寒雁换药,这还是她醒了第一次换药呢。
伤口太多,有些纱布黏到伤口上了,宋寒雁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还没等她放声哭,戚眠就在她旁边哭开了。
她到的时候宋寒雁已经做好手术了,只看到满头的纱布,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满头狰狞的伤口,她心疼得不得了。
“别哭了,你是在心疼我吗?要嚎死一边嚎去。”
宋寒雁受不了了,自己脑袋疼就算了,旁边还有一个不时嚎两声的大小姐。
在外人面前戚眠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心疼宋寒雁呢:“哪有,我就是被你的伤口吓到了。”
脑袋上的疼痛让宋寒雁无法思考,她颤抖着拿起小镜子照了一下,脑门上的疤尤其明显,但是靠近发际线,以后应该可以遮一下。
脸上细腻的皮肤被酒瓶子的碎屑划出了一道道口子,头顶也是密密麻麻的伤疤。
“那些有疤的地方以后还会长出头发吗?”
宋寒雁忍着疼痛问为她消毒的小护士。
护士一愣:“有些伤口太深,伤到毛囊的就不会了,但是大部分是可以的,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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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意回来之后几人就办了转院的手续,至于送宋父蹲局子这件事,宋寒雁相信自己不在场也有的是办法。
如果她们不走,于蕊肯定还会过来要求宋寒雁写谅解书。
于知意和叶楠坐高铁,宋寒雁就跟戚眠坐车回去。
一路上宋寒雁昏昏欲睡,脑瓜子里面快要疼死了,而且这个样子也丑丑的,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戚眠搂着她轻轻地亲了对方的脸蛋,她之前也有那么一瞬间好奇为什么自己有时跟宋寒雁说话要说两遍对方才有反应,原来是左耳根本听不到。
想到这里,戚眠就有些恨那个叫于蕊的女人。
宋寒雁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根本用不着住院,奈何戚眠于知意都不答应。
换了医院之后,宋寒雁的头更疼了,她在心里早就把宋父骂了八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