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哦一声,起身去其他地方拿杯酒,转回来递给我,我接过,一饮而尽,喉咙辣的说不出话,眉头紧紧皱着,感觉辣的头脑发懵。他有些惊讶的挑眉,随后笑开,啧了一声:“有魄力。”我强撑着笑笑,他便摆摆手,搂着人走了。一瞬间我就泄力了。陶冶敏锐地注意到我,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但感觉不太对劲,过了会儿,我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我去个卫生间。”不知道是我喝的太猛还是这个酒劲儿上来的快,我感觉自己手脚发麻,两眼冒金星。陶冶皱眉,想和我一起,但被人催酒,我拍拍他的肩膀,尽量正常地说:“放心,我没事。”但其实我感觉舌头都是麻的。晕乎乎地来到卫生间,我洗了两把脸,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颓然地蹲下来抱着膝盖,茫然地眨着眼,有人路过,问我有没有事,我都摇摇头。好空虚,哪怕来到这种场合也感到很空虚。我似乎和哪里都格格不入。不是环境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无法获得快乐,因为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我摸索出来手机,两眼昏花的找到陈宇的电话号码。他给我打了三个未接电话,每一个都隔半小时,但是我把手机静音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静音,可能因为我有病。我想给他打电话,又不想。我想他如果再给我打,我就接。可是他没有。我扶着墙站起身,更大的空虚包围我,让我感到冷,又感到热,让我烦躁又难过。我咬着手指,揪着衣领,身体里的血仿佛在倒流,让我想要追求更大的刺激,来填满这无尽的空虚。好想,好想……好难受。我甩甩脑袋,疯狂用水拍打自己的脸,可是没有用,身侧洗手的男人擦手的动作停顿一下,扶我的胳膊,我却在一瞬间好像被电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击天灵盖。我错愕地瞪大眼看向他,可是灯光太亮,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很高,压迫感很强。他收回手,错开我要走,却又折返回来,抓着我的胳膊就往隔间拖。我吓了一跳,疯狂挣扎,情急之下猛然扇他一巴掌,他抓着我的手一紧,把我扔进隔间,抽出皮带就想捆我。这个动作我看了无数遍,每次我反抗陈宇,他都会抽皮带捆我,然后将我翻过去,扒掉裤子——“不!”我的惊呼还没喊出口,他捏着我的嘴,就塞了一颗白色药丸,甜的要命,我使劲干呕,却像化到血里了,下一秒,我就感到燥,是无法言说的燥,热的我只想脱衣服。他欺身压过来,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我打了个冷颤,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里打转,想踹他命根子,却被他扇了一巴掌。“你……”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想求饶却惊恐的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我的力气似乎在一点一点被抽走,连站都站不住,只想往地上跪。他冷笑一声,撕开我的上衣,摸我的脖子:“啧,原来已经被人骑过了,小婊子。”求求你……我疯狂往后躲,无声地求饶:“求求你……”小宇,小宇。小宇。他靠过来亲我,我使出全身力气,一口咬上他的耳朵,他痛呼一声,捶我的腹部,我嘴里全是铁腥味,腹部疼的直不起腰,但就是不松口。我宁愿被他打死。片刻后,我实在没力气了,瘫倒在地上。他冷笑一声,目露凶光,拿脚踹我。我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将嘴里的血吐掉。恍惚间还看到一只找不到回去路的小蚂蚁。它似乎停在原地抬头看我。“操你妈装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在敲门。咚咚两声,很轻,很慢。时间仿佛被摁了暂停键。施暴的男人恶毒地看着我。门外的人似乎把食指放在了门上,顺着往下,因为我听到细微的声响,像尖利的刀划破一颗心脏。他声音清冷,语气温柔,还带着一丝怜惜。“雾雾,在吗。”我的眼泪瞬间掉了出来:“小宇……”下一秒,我就看到门把手动了动,随后嘭的一声巨响,整个门都晃了晃,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陈宇收回脚,黑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下,走到我面前,罩在我的头上,挡住我的眼。我不安地喊他:“小宇……”“嘘。”他拍拍我的头。我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惨叫,整个卫生间便安静的像没有人。我想要站起来,腿却麻了,手又被皮带捆着,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可最让我崩溃的却是逐渐攀升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