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看得很是仔细,再在耿惊花的下一次提步之前,倏而伸出了手。
耿惊花若有所觉,侧脸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虞绒绒于是悄然将阵中的某一根符线,向右挪动了三寸。
山洞中,有的右耳悄然被割落,直到过分火辣辣的痛被感知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惨叫与尖叫一起响起,被割掉的自然不止那一只耳朵,虞绒绒到底还未真正沾血,下手自然小心谨慎,但耿惊花不一样。
他踩落之处,符线纵横交错,那些分明已经至少有金丹期的长老们竟然毫无还手之!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越来越紧绷,甚至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微挪移,便会身首异处!
但不动也不代表真的安全,几位眼中碧『色』大盛的长老周身魔气才凝,那符线便已经毫不犹豫地切割而下,再蜿蜒出一地鲜血。
“你有本下来面对面和我们啊!站在上面算什么本!”有长老的胡子被削去一半,再也受不了这种甚至连对方的袖子都碰不到的战斗,不由得仰天大骂。
耿惊花不为所动,一脚再削去他另外半截胡子,冷笑连连:“有本你上来啊?我没本,难有本的是你吗?你是敢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站那么远和我喊话,怎么,是来骂架吗?是觉得我骂不过你吗?”
那长老想到了此前耿惊花的一顿惊输出,脸『色』顿时变得青交织。
无他,技不如,骂确实是骂不过的!
也有在惊慌这许久后,终于有些迟缓地认出了耿惊花的模样。
“耿……耿惊花?”那位一直在探查万无大牢爆炸符线的老林长老紧紧盯高空中的那:“你是耿惊花?!你怎么会在这里?万无大牢是不是你炸的!御素阁何时也开始参与我浮玉山的务了?”
“嗯?有吗?我已经一百年没出御素阁了,竟然还有记得我?”耿惊花被认出也毫不慌张:“不过,难不是你们先把我关进去的吗?不炸一炸,我怎么出来?”
又有喝:“你违反了修真界门派互不干涉的约法九章!!你不怕被入不渡湖水牢吗!”
耿惊花漫不经心:“那我真是好怕哦,但你先活到去告我的时候哦。”
那眼神一凝,下一刻,符线悄然而近,将他紧紧地挤在无数条符箓之中,耿惊花看对方惊恐无助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有脸和我提约法九章。是忘了一条就是绝不碰与魔族有关的一切吗?你们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们且告诉我,那三千囚徒中,有少是真正的有罪之,又有少……是无辜的路,甚至浮玉山弟子?!”
虞绒绒一愣。
她突然想起了二狗此前与她无意中提起的话,那些与她分明一起入门,一日还来言笑晏晏眼中神采奕奕一并听课,后来却突然不知所踪,说是坚持不住回去了的同门。
当时她便觉得蹊跷,毕竟她也在御素阁的外阁待过,自然知晓,对于绝大数的凡来说,只入仙门,便是累苦,也绝不会出仙门一步。
“穷苦孩子的命,本就如草芥,难你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明这理?”黑斗篷桀桀笑了起来:“被扔进这里,为吾主的养料,是他们的荣幸。”
耿惊花还没说什么,一声音突然从此山谷之外响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那声音很年轻,有些耳熟,虞绒绒循声看去,却见竟然是小笑峰的那位喜好穿金戴银的小韩师兄。
他身侧还有一并御剑而来的小齐师兄与小聂师兄,几脸上全是震惊茫然,甚至还有些不解地看面前的一切。
“养料……?什么养料?!你们把他们怎么了!”小韩师兄高声:“你又是谁!”
他似乎还有许题想,目光却在扫到了一位又一位面熟的长老时,逐渐颤抖。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都是……都是知这件的吗?!那些师弟师妹……那些你们说只是去试炼而殒命亦或是回了的大……是被你们投入了此处?!你们疯了吗?!”小韩师兄的质一声高过一声:“就是因为他说的穷苦孩子的命不值钱?!就活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