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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划破黑夜,曙光遍洒大地,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响起鸟雀的叫声。
一抹晨光偏移着从窗户撒进房间,落在熟睡的少女眼睫之上。
普绪克只是刚一睁眼,恍惚感觉身旁有道重量一轻,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靠里面的床铺……没有温度。
一天亮,就离开了,还是昨夜就离开了呢。
是不想被自己看见么?
“好夫人,昨夜过得如何?”
随着雀跃欢喜的声音一并进来的还有洗漱的盆具。
“呀,看起来很激烈呢!”
即使见不着这些花精好奇打量的视线,普绪克也耳朵一红,床铺上的毛毯歪七扭八胡乱堆着,一个枕头还落在了地上。
枕头在地上?
等等,他……昨夜是睡在地上吗?
“夫人,这个力道会疼吗?”
凭空飞过来的绢帕扭着两个小角为她擦洗着脸。
普绪克心思乱糟糟的,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她直接拿下了那帕子,想要站起来试着自己去盆里沾水打湿。
“嘶——”
一股的钝痛带起酸涩的拉扯感从腰侧传来,普绪克头皮发麻,眼泪不受控制地涨了出来,眼前一片晕眩,踉跄两步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
腰,她的腰。
她想起来了。
昨夜的那场暴行,止步于她的屈服与顺从,而顺从的原因……是她的腰,不,也许是肋骨差点被捏碎。
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这种伤,她昨晚怎么还能睡得着的。
普绪克并不知道,她那位丈夫平和的气息能抚平世间的一切伤痛,不过这单单只是精神层面的。
而他一旦离开,就会慢慢淡去,所以现在,失效了。
花精们听见普绪克这一声,惊慌地丢下了手上的东西,一窝蜂都凑过来了。
普绪克看见漂浮在空中的盆啊,小罐子啊,各式各样的衣服发饰丁零当啷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随着这些玩意儿落下的还有凑近过来尖细担忧的声音。
“您还好吗!”
“怎么了怎么了!”
“夫人的脸色很不好!”
她们的力量不够,扶不起普绪克。
普绪克看着一地狼藉,只觉得头都大了,她忍痛,不抱希望地询问道:“你们,你们的主人……有医师吗?”
“啊这……”
“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