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
石坎大吃一惊!他急忙说:“荀将军,你这时什么意思?”
荀戟不紧不慢地说:“我这是诚心诚意邀请石将军跟随我去建功立业。请你不要误会,也不要错过机会!”
石坎是个硬性子,他不喜欢被人逼着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他将脖子一硬,说:“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打算攻打你。我只要在这里架上锅,蒸几大锅白面馒头。你到时候看看,会有几个人跟你一起回山?你要不要试一试?”荀戟祭出杀手锏。
石坎回头朝自己的部曲看看,发现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他心中顿时哇凉哇凉的。他知道,自己这些部曲之所以还没有散伙,是因为还有几百匹马没有杀光。可是,一旦自己的马匹都杀光了,自己就算是带着这几百人下山,可是没有马怎么抢劫呢?看来是要做出取舍了!
石坎灵机一动,说:“荀将军,我现在对你根本就不了解。你要我投奔你,我内心里不愿意。这样,即使是你强行收编了我的部曲。也会给你留下隐患。我提一个建议,你看行不行?”
荀戟笑着说:“石将军,请讲!”
石坎回头朝手下那八百士卒看了看,内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他想了想:士卒没有了,还可以从羌人部落里抢。但是自己命没有了,一切都成空了。他说:“我本人暂时还是留下来看看你到底有何本领?看看你能做多大的事?我的部曲愿意跟你走的,不管是谁都可以走,包括山上的老弱病残。但是马匹、兵刃不能带走。”
石坎想到:如果山上的老弱都走了,士卒走六百以上,自己带着两百人,还有四百匹马。杀两百匹马。还能度过这场危机。等待时机再重新崛起。要是这个荀将军确实是有本事,自己跟他有这个六百士卒的善缘。到时候自己再投奔他,他也不会亏待自己。这等于自己现在是将包袱甩给他,并且自己也立于不败之地。
荀戟有些不解,便问道:“你为何不愿意跟我一起建功立业呢?”
石坎是个直性子,他说:“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以后,你要是发达了,我再去找你,我相信你也不会亏待我。你说是吗?”
荀戟觉得这个石坎确实是个可人儿!说话直来直去。他从心底里喜欢。再说,石坎武功高强。如果能收为己用,一定会大放异彩。他说:“石将军,我的大门随时都向你敞开着!”
石坎豪气冲天地朝自己的队伍喊着:“儿郎们,现在你们可以自己选择跟我,或者是跟这位荀将军。”他指着步卒喊道:“你们,把兵刃丢下,都去跟随荀将军吧。他那里起码还有吃的。”他又指着骑兵说:“你们愿意跟着荀将军的,下马!放下兵刃。”
在石坎的心目中,自己的亲信都在骑兵中。那些步卒都是抓捕来的羌人奴仆。因而,他将步卒列为舍弃的对象。自己只要有二百骑兵就可以了。要是杀了二百匹马度过了这段青黄不接的日子,自己还是武威郡最大的一帮马匪。
这时,那些步卒立即丢下兵刃,乱哄哄地朝对面走去。
几乎是同时,骑兵也开始有人犹豫着下了马。将兵刃丢下,朝对面走去。
在石坎心目中,这些骑兵至少会有一半留下的。这个他是很有信心的。可是,下马的人越来越多。仅仅几十息的功夫,还坐在马上的只有六七十人了。他的脸色很难看。
看到散落在周围的三百多匹马,石坎的眼睛地快要滴血了。他对那些仍然不弃不离的手下说:“下马捡一些兵刃,然后一人三骑!跟随我出发!”
那些石坎的死党都纷纷下马,将散落在附近的马匹拉过来,也捡了一些兵刃,然后捆扎起来放在马背上。
一炷香时间之后,石坎带着那六十多人骑上了马背。眼看就要离开。
荀戟大声地喊道:“石将军。留下来吧!你会成为真正的将军的!”
石坎不愿意以失败的面目看荀戟,他背着荀戟喊道:“荀将军,再送给你两百匹战马。我会在暗处一直看着你的。等你成功了。我就会来投奔你!”
说罢,带着两百多匹马呼啸着离开了现场。
荀戟看着那些马匹奔腾而去,看着石坎的背影消失在山边,他眼中充满了胜利的失落感!
荀戟立即安排人员和粮草过来做稀饭、喂马。
石坎没有去山上,因为山上的老弱病残正在下山。他连自己的老婆都没有带走。他知道荀戟不会亏待自己的家人的。
当天,在那些马匪吃饱了、喝足了之后。就开始就地整编。
首先让卞喜、魏延各挑选二十名亲随。
剩下七百多人整编了两屯骑兵,三屯步卒。其他的都归纳到辎重营中。石坎留下的兵刃够装备这五百人了。
还是老规矩,都伯以上的军官抽进教导队。这五屯整编部队的军官都是从教导队中,原匡武的老部下抽调过来的。匡武担任骑兵曲的曲长,杜江任司马。目前只有两屯。
组建步兵曲,徐明为曲长。宋叶为司马。目前只有三屯。
荀戟决定组建两营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