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放轻脚步,贴在墙面,把自己藏起来,听着礼部侍郎与开锁的更夫说话。
想着礼部侍郎平时对他客客气气,一副友好,却是一个表里不一,丑恶的嘴脸。
此刻,更夫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好生的盯着沈尚书。”
“直呼他大名,尚书一职本是我的。”礼部侍郎眼中弥散开妒恨:“只是他有一个好老子,死了还给他留福音。”他顿了顿:“上次祭礼,他一定贪污了。”
沈子矜:我是贪了,但也不是贪你的钱两,那是皇帝老儿的,他一个全国首富,还差那点钱。
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这人在礼部当职五年,也没见升职,所以就算没有他,这人也不会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
礼部侍郎继续道:“他太狡猾,我找不到他贪污的证据。”恶狠狠的又道:“一旦我有了证据,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说着,进了礼部大厅。
沈子矜想咳嗽,没敢跟近,到远处去咳嗽了。
他咳完,缓了好一会,单薄的身体靠在墙面上:“这个人在礼部太危险!”想了想:“他嫉妒我,无非也是个贪慕虚荣爱财的主。”
萧怀廷脸色苍白,眉眼间尽显疲顿。
早膳他只用几口,便放下了玉箸。
拿起昨日那个药瓶,沉静的看了几息后,丢到一旁去,吩咐王公公:“扔掉它。”
他昨晚服下此药,竟然未见其效,丝毫未能减轻体内蛊毒所致的疼痛。
萧怀廷脑中闪过沈子矜的模样:“可那日朕为何闻到他身上的药草香,体内蛊毒发作时的疼痛,竟被消减了大半?”
王公公:“皇上,会不会是因为草药的年头,以及入药的顺序不一样,老奴听闻这里头很有讲究,差一点,药效就要被大打折扣,甚至无法发挥药效!”
萧怀廷按着眉骨:“看来要将沈子矜手中的药拿到手。”
王公公忙道:“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人便卖力的去做事了。
萧怀廷:“药物到底只能暂缓痛苦,最终需要冥寒体的人来克制。”
随后帝王换上一身劲装,出了皇宫。
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到出去找寻冥寒体的精卫身上。
沈子矜因为身体原因,在礼部点了个卯,就下职离开了。
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风信堂。
他这条小命不能在这一年内有事,死了,他就回不去家了。
沈子矜想去风信堂问问何时找到良医,再找不到他就另想办法了,时间不等人。
结果,风信堂今日关门。
沈子矜白白去了一趟。
他没吃早餐,便在街边摊位简单用了早餐。
想是吃了早餐的缘故,沈子矜身体有些力气,精神也好转。
他没有马上回府躺着,在街市上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