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盯着他温良友好的面色:“好久不见。”
他还以为他不能来了。
“我最近比较忙。”说话间,沈子矜打开布袋:“宇兄看看,这几双玉箸价值多少,我全当了它们。”
萧怀廷用眼睛数了数,一双不落,把他赏赐给他的几双玉箸都当了。
加之想起沈子矜在日记中写玉箸的事,心中不知有多气闷。
他快速整理一番心绪,故意问道:“这么昂贵的玉箸,是何人用过的?”
“死人。”沈子矜道:“一个十恶不赦,贪图享乐的大坏人用过的,死了后机缘巧合落在我手中。”
若是不戴着人皮面具,萧怀廷黑下来的脸色一目了然。
沈子矜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说来,我也是嫌晦气,方才决定快些将它们出手。”
帝王压抑着怒气,忍着用这几双玉箸直接把沈子矜戳死的杀意:“一千两银子。”
“成交。”沈子矜带着七分嫌弃,三分恶心将玉箸推给帝王,又好心提醒:“若是有人要购买,宇兄切记要提醒他好生的消消毒。”
“好。”萧华廷指尖泛白的捏起几双玉箸。
“宇兄可否赏脸吃一顿便饭?”
沈子矜如此,一方面想结交眼前之人,一方面是感觉眼前之人很是照顾他,想答谢一番,毕竟以后二人会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
“可以,我现下正好有时间。”
当下也到了晌午,是午餐时间。
沈子矜与萧怀廷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宇兄喜欢吃什么?”
萧怀廷一向没什么口腹之欲:“我随意,沈公子选。”
“叫我子矜吧。”
这句话耳熟,帝王想起来,他也是对他另一个身份同样说过。
哼,这人一看就是个风流滥情的渣人。
“子矜喜爱吃什么?”
沈子矜看去路边的摊位:“馄饨面。”
这个经济实惠,又管饱。
帝王望去简陋脏兮兮的路边摊,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好,去吃。”
二人选了一处距离路边稍远的桌子坐下。
帝王拿出帕子,擦拭桌面上的灰尘,沈子矜招来摊主,点着餐食。
萧怀廷擦完桌面,又提起水壶冲洗杯盏。
见他如此,沈子矜挑了下俊眉:“宇兄这壶中水,是从路边的河沟里装的呦!”
萧怀廷动作一顿,旋即笑道:“坏!”
沈子矜把水壶接过来:“其实这里没有宇兄想的那般脏,这家我常吃,从未坏过肚子,摊主很讲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