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招待大厅中,居然一个住客都没有。
见此,他好奇的问道:“今日住店的人怎么这般少?”
小二认得沈子矜,客气的回他:“沈尚书,整座客栈都被岳老神医包了下来。”
闻言,沈子矜凤眸圆睁:“岳老爹够豪横啊!”
说着,沈子矜提着袍摆跑上二楼,他边去推岳程的房门,边道:“今日太阳迷路了不成,您老居然如此阔绰的包下整座……”
他的话忽然停住,望着坐在桌边正在低眸饮茶的男人,问道:“堂主,岳老神医呢?”
此刻,卧室中不见岳程的身影,只有挂着风信堂堂主马甲的帝王。
萧怀廷慢慢咽下一口茶水,抬头看向沈子矜,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顺着他上一句话说道:“客栈是我为岳神医包下来的。”他的目光落在沈子矜的衣着上:“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风尘之人。”
沈子矜身上的锦袍并不有伤大雅,只是在眉间那一点艳红朱砂痣的呼应下,多出几分妩媚,撩人的很。
沈子矜觉得这么个奸商,不能平白无故的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阔绰的包下一座客栈住,还有干什么一见面就言语攻击他,他得给他一个回礼:“莫不是你害了重病,想求着岳老神医诊治,方才溜须拍马的为他包下一座客栈住?”
萧怀廷脸色当即一黑:“你能不能留点口德,小心下辈子投胎成哑巴。”
沈子矜回击他道:“彼此彼此,我们谁都多少缺点口德。”转瞬又道“堂主想的可真长远,我这辈子不管下辈子事。”这辈子糟心的事都够多了,还有时间去想下辈子的事。
跟着眼前男人打了一通嘴仗,沈子矜还是挺好奇男人为什么要给岳程包下一整座客栈:“堂主与岳老神医非亲非故,为何要待他如此好,阔绰的为他包下整座客栈。”
说话间,沈子矜也坐在桌边,等着岳程回来。
“认了干爹。”
“干爹?”沈子矜桃花眼眨啊眨的,略显惊愕,然后不由想起在他的家乡“干爹”二字另一种不怎么好的含义。
“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萧怀廷被眼前青年气的脸色一直不好。
沈子矜收回视线:“我用哪样的眼神看着你啦,我的眼神很正常,是你想的不正常。”就算面前之人是那种人,岳老神医也不是那种人,沈子矜转移了话题:“岳老神医做什么去了,怎么半晌不见他?”
被他气的都忘记了正事,萧怀廷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面上,发出一道不小的声响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小二捧着一盆花走进来:“这花香很好闻,放到卧室中听说能安神助眠。”
“阿嚏阿嚏阿嚏~”沈子矜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忙捂住口鼻道:“拜托,先把它拿出去,我花粉过敏。”
萧怀廷望着沈子矜这一副模样,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精芒。
上一次在御书房中,他以望仙花中有虫为借口,实则是因为冥寒体让他喷嚏连连,又清楚他平生最厌弃虫,便利用这一点将望仙花驱除御书房。
好个奸诈狡猾之人。
小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帝王,抱着望仙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