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就有条河,到人膝盖那么深,水流在月光下看着波光粼粼格外漂亮。
大晚上来河里洗澡的人不少,顾远舒景川一直在往上游走,他们不想洗其他人的洗澡水。
走出去快有一里地才找到一处合适的地儿,顾远特意爬上树看了,他们前面没有人。
“我都担心身上长虱子,白天我看见好多人挠头发,我们还是离远一点,不然被染上了得遭大罪。”
说话间顾远就在石头后面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月亮把水里的青苔都能照清楚,更别提是个五大三粗的人。
顾远就跟不知道羞耻两字是怎么写的一样,光着屁股走了出来,大咧咧的走到舒景川面前晃。
舒景川以为顾远已经下水了,看见面前多出来的一双脚下意识抬头对上了赤身裸体的顾远。
“…………”
“你!你!你!”
舒景川惊慌失措地背过身,恼羞成怒道:“顾远!你到底是个哥儿!你就不能含蓄一点?!”
“那还不是男人?”
顾远怕真将人惹毛了,先一步下了水,“你快点下来,待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舒景川被催了好几遍才磨磨蹭蹭下水,下水后缩着身子恨不得把头泡进去。
“你以后注意一点,要是被外人知道,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
虽然顾远不把自己当哥儿看待,但是万一以后他想找个男人过日子,被人知道曾经跟别的男人下水洗过澡,受到的白眼可一点不比姑娘家的少。
“没事,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我是哥儿。”
“你这是强词夺理!”
舒景川气愤不已,转身仔细搓洗身上的污垢,等到把头发打湿才想起皂角果在顾远那里。
“你拿个果子给我。”舒景川转身朝顾远伸手。
顾远刚好在用皂角果搓泡泡,二话不说直接起身朝他走去,“正好泡搓出来了。”
这一下舒景川才是把顾远从头到脚看了个清清楚楚,同一时间,他被羞赧和自卑烧红了脸。
顾远把手里的泡和皂角果抹在舒景川头上,给他撩头发不小心看见他肩膀上有个小疤,不像是这段时间弄的。
“你肩膀上怎么有个疤?”
舒景川伸手摸了上去,“一直都有,应该是我小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是吗?”
顾远总感觉那个疤不像是被利器划伤的,倒像是从哪里挖了一块肉走,还想再看看但是舒景川应该要骂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