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上山,就无法接近土匪,无法接近土匪,就没办法报仇……”岳成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乌天赐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石头突然说:“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岳成道,石头诡异的一笑,道:“布匹店老板,他可以直接上山跟土匪见面。”
“他会听我们的?”
“老岳有办法!”石头看向岳成,岳成果然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走,到县城去!”
泰康县的哨卡已经撤销,看来暂时放弃了对凶手的抓捕。
石头和左金珠留守,岳成带着乌天赐进入了布匹店,店小二一看到乌天赐,立即就记了起来,忙不迭地说:“客官,您今儿是回来买布的吧?本店什么档次,任何材质的布料都有,您尽管挑选。”
“这是我家少爷。”乌天赐如此介绍岳成,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店小二忙迎上去献殷勤,但岳成却仰头说:“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好勒,二位爷稍等!”店小二返回内屋的时候,岳成顺势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整个店里的格局。
乌天赐装作跟班站在岳成背后,低声问:“岳大哥,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呆会儿别说话,看我的!”岳成正说话,钱长生现身了,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装作目中无人,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贵客,贵客啊,请问您需要多少布匹,哪户人家,钱某给您包好了送过去。”钱长生那是相当的热情,又是送茶,又是添水,这股子热情就像一股水,淋得岳成浑身上下全湿了,但他不动声色地说:“钱掌柜,给你说实话吧,本人今日前来不为买布,是想跟你做另外一件生意。”
钱长生一愣,忙问:“另外一件生意?”
岳成起身道:“这件生意关系重大……”
“请,里面请!”钱长生让开了路,岳成对乌天赐说:“就在外面等我!”
钱长生关上门,坐下后才说:“看样子,岳先生就是做大生意的,钱某做的可是小本生意,不知……”
岳成微微一笑,道:“钱掌柜这布匹店生意好吗?”
“童叟无欺,所以还过得去。”
“那再请问一句,钱掌柜的家室可在本县?”
钱长生又是一愣,反问:“不知您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岳成大笑,“别紧张,岳某跟人做生意之前,必须先要做到知己知彼,这样才不会吃亏,对吧。”
钱长生不明所以,只是陪着笑,说:“钱某的家眷都在本县,这您大可放心,钱某在泰康县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街坊邻居都很熟。”
岳成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才转上正题:“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说完这话,突然拔枪在手,拍在桌上,把钱长生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哆嗦着问:“岳……岳老板,您这……这是要干什么?”
岳成不慌不忙地说:“很简单,只要你认真回答我几个问题,要不然你,还有你的家人,全都会死在这把枪下。”
钱长生满脸惊恐,瑟瑟发抖,双腿几乎站立不稳,战战兢兢地说:“岳……老板,咱们从不相识,钱某也没得罪您吧,为……为何……”
“钱掌柜。”岳成怒吼道,“砰”一巴掌拍在桌上,赫然起身,盯着那双眼睛,装作非常气愤地问,“你认识那大孤山上的土匪吗?”
钱长生闻得此言,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但随即说:“您……这是误会,钱……钱某是生意人,根本不认识什么土匪。”
岳成怒目圆瞪,一字一句地骂道:“那大孤山上的土匪曾绑架了岳某以及岳某的朋友,最后还将人撕票,岳某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向那些土匪讨回公道。”
钱长生忙说:“这真不关钱某的事,钱某冤枉啊!”
岳成一把抓起枪,对着他的脑袋,又说:“你是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岳某知道你跟那些土匪暗地里有来往,所以这次回来寻仇,便先找上你,要是你还想隐瞒,岳某便先杀了你为我那朋友报仇。”
钱长生一听这话,知道隐瞒不过,只好叹息道:“其实钱某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跟土匪勾结,还参与分赃,居然说自己是被逼无奈?”
钱长生颓然地坐了下去,沮丧地说:“算啦,既然岳先生全都知道了,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家人,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岳成收回了枪,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何必弄得如此麻烦?”
钱长生无奈的叹息道:“钱某只是个跑腿的,偶尔帮忙在县城打探消息,所以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岳成冷然一笑,深锁在眉宇间的寒意,随之凝成了一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