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祺看着白棠的背影没回话,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季少爷照顾人的手法实在粗糙
白棠搀着季行屿走出了大家的视线,明明自己的脚步都虚浮了,还要问:“你怎么样啊?哪里不舒服?”
“先关心你自己吧,我能有什么事。”季行屿瞥见他被太阳晒红的脸,把自己的手臂抽出转而搀着他,阴阳怪气道,“这么爱助人为乐呢,你要是不换位置就不会有事,还浪费我的时间来陪你。”
“人家是女孩,怕晒很正常,我就没关系了,而且我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估计是昨天的海鲜吃多了。”
他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白棠想,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所以你是故意那样说的对吗?其实你是想送我来医务室吧,你真好。”他几乎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季行屿身上,说话时还费力地抬头去看他。
季行屿哼了一声:“都要站不住了还死撑着,为什么不和教练请假,你脸皮不是挺厚的吗?”
“我毕竟是班长,还是要做好表率的。”他有自己一套死犟的原则。
得到这个解释,季行屿的嘴角有几分抽搐,他觉得白棠身上有一股傻气,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比如上课永远坐在第一排,连那种大家公认的水课,他都很认真的听讲并做好笔记。
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荤素结合,遇到不喜欢吃的菜也要尝试接纳,他好像不允许自己变成一个挑食的人。
每天都要抱着他那巨无霸的塑料水杯喝满五大杯水,这个习惯雷打不动,哪怕自己喝的打饱嗝了也不放下。
像个人机。
还有很多很多,季行屿想着,突然蹙了一下眉。
自己好像格外关注他了点。
到了医务室,他们才发现这里真是热闹,几乎一大半都是身穿军训服的学生。
白棠一踏进来就发现肚子没那么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医生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伯,还是个中医,简单询问了白棠的状况,便给他把起脉来:“你这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多了寒性的东西导致消化不良,所以才腹痛,给你开点药,躺一躺就行。”
“好的,谢谢。”
他脑袋还有些晕,被季行屿扶着带到了一张靠墙的床前。
季行屿松开他,言简意赅道:“脱鞋,上床。”
“不用。”白棠轻轻摇了摇头,“我吃点药坐会就好,还要归队呢。”
季行屿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拽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人按在床上,重复道:“脱鞋。”
既然已经这样了,白棠也不挣扎了,他把鞋脱了便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眼皮慢慢垂下去,他好像有点困了。
差点要坠入梦乡时,突然有人捏了一下他的脸,他皱着眉睁开眼睛,看见季行屿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他说:“把药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