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样拥抱的人,现在怀里正抱着别的人……
谢霖忍着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脑海中迅速地盘算着席间诸人,组局的赵显是赵家的二公子,父亲乃兵部尚书,同钱家私交甚好,姐姐赵谧还是宫中贵妃。
其余众人大都是钱氏一党,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谁是谁的亲眷,谁曾是谁的部下,乱七八糟的关系在谢霖脑中梳理一番,席间的纪渊已经输了第四把。
&ldo;不玩了!&rdo;纪渊将席面一推,扯着旁边出神的谢霖起身,力气很大,谢霖一个踉跄,后腰撞上旁边的桌案,刺骨的痛感袭来,不等他站稳,纪渊就继续扯着他向外走。
钱尚琼出声劝慰:&ldo;王爷息怒,觉得运势差了让人回去就好。&rdo;
纪渊似乎被谢霖气得狠了,急躁说道:&ldo;算了,今日败兴,我们改日再聚!&rdo;
说着,拉着谢霖出了门。
棋手
出了门,寒风铺面而来。
马夫正在外面等待,纪渊放开谢霖,自己揉着额角,慢慢上了车。
一整天和他们交往,劳心劳力,终于寻了借口逃了出来。车厢里很暖,纪渊喝了口茶,看着旁边沉默的谢霖。
昨晚的记忆依然清晰,但身体的亲密却没有任何意义。
谢霖早知道自己不该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昨夜的事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他终究只是个功能性的玩意,纪渊被男孩挑起了情欲,剩下的就由他解决。
如果说真有什么情感的内容,大概就是侮辱他吧。刚成亲那时也是如此,每一次征讨纪渊都会恶狠狠地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简直是自讨苦吃。
虽然难过,但正事还是要讲明白。
&ldo;子洄,听说你今日去了钱府?&rdo;谢霖缓缓开口。
纪渊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探究的表情:&ldo;你怎么知道?&rdo;
&ot;听府里下人说的,&ot;谢霖说,&ldo;皇上素来不喜皇子结交大臣,你尚未被授予议政权,与钱家还是少些来往吧。&rdo;
&ldo;这就是爱妃要和本王说的?&rdo;纪渊话锋一转,&ldo;你昨晚去了哪里。&rdo;
谢霖有些震惊,他走的时候很小心,纪渊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