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提高自己的修养,可我又难以抵挡现实中美丽的诱惑。正因为我们生活在大之无涯小之无隙的时空里而且还总幻想如何挣脱它的束缚……可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徒劳的……在我看来症结之所在——一切都被它浸泡在无奈的命运之中。在我们面前时空不管我们的感受,它怡然自得,它是我们的主宰。是时空造化了生命,完美了自然,产生了智慧。事实上,在科学家看来生命只不过是宇宙中各种元素被能量激活后的产物而已。松针上课前,我推开座位旁的窗户。清新的空气让我感觉到那么一点点快乐。我为什么不学习在生活中寻找快乐的契机呢?窗外的松树和这座教学楼同龄,它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这群莘莘学子。也许,它才是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人”!在园丁地剪裁下,松树的造型古朴而又飘逸。那一根根尖锐的松针,像不像刺透我们无数幻想泡沫的利器。我想摸一摸窗外的松枝,顺便伸出手指感受一下风的存在。一不留神那细细地松针轻轻地扎了我的右手中指指尖一下。哎呀!好痛啊!一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看来快乐是建立在痛苦和血泊之中的了!唉!我想这才是生活吧!顺便解释一下,我们班每个礼拜换一次座位。我这次被换到了北边,南面临着走廊做什么小动作都容易被辅导员从窗外边看见。我们班所在的教学楼被松树和枫树包围了。我所性把这条扎我的松枝折断……我手指尖的那滴血沾染到松枝的伤口里了。我也没有想到在此以后没过几天这棵松树竟然枯萎了。我偷笑着捏着一根细细地松针去扎伏桌而睡的季阳的脖子。季阳小声说:“别闹了,张晨。现在,你越发变得坏了……别闹了!讨厌!是不是心猿意马啦?要不然,我去做媒……你也好撞天婚!”他突然站起来呼地拿起书转过身猛击我的头。我机巧地一闪身顺势把他按到坐椅上,扭过他的身子将他的面颊歪着贴在桌面上。季阳的面颊紧紧地贴在我的书桌上,他气急败坏地大声说:“张晨不要以为你会武术就可以欺负我,你真是流氓会武术什么也挡不住!”“叮铃……”上课铃响了,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我在教授看见我俩打闹之前松开季阳的头。他气鼓鼓的坐好了,不服软地一歪头小声说:“兔子,你等着……”他说完就忍不住笑了。教授却生气地说:“那位歪头的同学请出去!”季阳红着脸站了起来,白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走出教室。教授和蔼地朗声说:“同学们打开……”我感觉很对不起他……放学后我请他吃饭,他笑着说他并没放在心上……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学校的一切不再那么陌生。原来的新鲜劲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惰性。还没有毕业就已经失业的现实如阴影一般悄悄地笼罩我们的生活。经济的高速发展,竞争的日益激烈,让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只是一种无奈,不应该是一种悲哀,更不能是一种不知所措。又是一个午自习,我们在教室里一边看书一边闲聊。“这可怎么办,全是下岗工人。”季阳在说完这句话后,看见我们不理他的话茬,他有些挂不住脸,他对我说:“张晨,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在平时就数你话多,今天怎么了不给面子?”我笑着说:“我中午吃咸了,闲得没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季阳气愤地对我说:“张晨,你……”我一边用枯黄的松针剔牙,一边用书挡住我的笑脸,露出双眼偷看坐在前方不远处认真看书的陈娟的侧脸,她真美啊!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一点像大灰狼!这让我想起来那句无厘头的话,“给我一个理由!需要理由吗!不需要理由?”我忘记了加在手指间的松针,用手托了一下下巴……“啊呀!?”松针深深的扎进了我下颌,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出了怪声。对话我轻轻地拔下松针,血一下子滴落在桌面上。季阳幸灾乐祸地击掌笑道:“苍天啊!大地啊!终于为了我出口气啊!张晨,这就是罪有应得!你说说,窗外的松树都枯萎了!是不是你的霉运影响人家心情!吃发霉的馒头……引起的……哈哈哈……咳咳咳……我笑呛了!……哕……”我按着伤口,不理会季阳的胡闹。季阳拍着胸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笑着说:“张晨,我……哕……又恶心了!”他说着,跑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