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凉笑完了,立马掩盖性地清清嗓子,说了句:“我在等你呢。”算了算了,毕竟是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要是轻易死掉不是太可惜了吗?遇到我清水凉算你走运。“你低下点身子。”萩原研二个子很高,一米六三的清水凉在他面前矮了快一个头。萩原研二还没从清水凉那句话带来的愣怔里回过神,听到她的吩咐,下意识照做。男人一弯腰,额前不听话的长碎发又半掩了那双清亮的眸子,尾端的发丝微微扫过挺拔的鼻梁。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光芒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宛若呼吸一般。清水凉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踮起脚给萩原研二带上。萩原研二虽然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也配合地拢起半长的发,将修长的脖颈露出来,转过身配合着清水凉的动作,让她将吊坠牢牢地扣在脖子上。完事以后,清水凉满脸不舍地摸了摸护身符模样的坠子,放下手,不舍地又拍了拍。“这么舍不得它的话还是还给你吧。”萩原研二失笑,他可没有夺人所爱的兴趣,伸手就要把吊坠取下来,被清水凉拦住。“不,既然给你了,它就是你的东西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送我这个?”萩原研二好奇地问。看不出这护身符吊坠有什么特殊的,突然被送个吊坠也很奇怪。“这个护身符吊坠很灵验的——被大师开过光,你最好天天戴着,睡觉也不可以取下来。它会保佑你长命百岁。”话是这么说,但萩原研二看她左脸写着不舍,右脸写着肉疼,既像是马上要送女儿出嫁的母亲,又像刚把中奖彩票送出去的赌徒。萩原研二还是在酒厂长大的日子里7清水凉和萩原研二之间的孽缘并没有到此为止。那天把护身符送出去后,清水凉震惊地发现她的死亡偏差值数值下降了!下、降、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送了萩原研二护身符,但是那几天唯一发生的唯一称得上特殊事件的只有这件事。清水凉倒是也能理解。毕竟是把复活甲送出去了,偏差值不下降才叫人吃惊。但是理解归理解,还是好心塞好心痛。为此清水凉还特意去了趟医院,她跟医生说自己最近动不动就心痛心塞心堵,反正就是心脏特别难受。医生让她少吃甜食别恋爱,一心只把学习爱。行叭。清水凉想把失去的偏差值从琴酒身上赚回来,有事没事就打听琴酒的消息。她虽然已经有了代号,但还没完全取得组织信任,再加上组织也不是什么正规机构,同事间情谊淡薄得令人齿冷。都过了大半年,清水凉还是只认识自己的两个师父,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勉强还能加上基安蒂的正经搭档科恩。科恩先不说,卡尔瓦多斯这个男人特别冷淡。每次训练完,清水凉同他谈天说地,卡尔瓦多斯都抱胸站着一言不发。他戴着墨镜,清水凉也判断不出这人是不是睡着了。她就踮着脚尖往人耳朵边吹气:“琴——酒——来——了——”清水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感觉就像小时候不听话晚上闹着出去玩,大人会吓唬人说“外面有鬼”。效果应该差不多,反正她看见卡尔瓦多斯起鸡皮疙瘩了。她想打听琴酒的消息,这句话就变成了“琴——酒——去——哪——了——你——知——道——吗——”卡尔瓦多斯好的一点就是,他从不会出于个人情绪把清水凉按地上一顿暴揍,他只会在清水凉得啵个不停时往她嘴里塞苹果香蕉橘子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