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眔抱起北久刻就往府里走,“北府有很多我爹的回忆,就把他和伺候他的这些人都葬在北府里面吧,我们以后不在这儿住了,我们去你那儿住”,檠桦点点头之后帮着北眔安葬这些人,天亮了,人们也陆陆续续起来了,难免不会看见北府里的状况,所有看见的人都先是惊慌害怕,而后剩下的也就只有伤心和同情了,他们没有说任何话,帮着北眔和檠桦安葬这些死去的人。一切收拾好之后,北眔关上北府的门而后上了锁,曾经热闹奢华的北府如今却成了个人人走而避之的鬼宅,“檠桦,为什么是我娶你那天呢”,北眔看着北府的门眼中含着泪水问檠桦,檠桦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北眔,到了,今后我们就住在这儿吧”檠桦去开门,“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要住在这这里面了”。这座房子是收拾好了的,里面什么都有,房子也不小,北眔有进去看着墙上贴着的“囍”字,心中触动,“明明是个好日子的,明明什么都是好的,为什么,难道每一件好事都要代价吗,那么,这代价,太大了”,檠桦自昨晚上到如今都没去刺激北眔,如今以北眔的情绪还是让他自己冷静冷静比较好。北眔总是每过一会儿就哭一会,诉说心中的伤心事,“爹,我会替你报仇的”,北眔说完想了想又哭着说道:“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找到杀你的人啊,我不知道怎么找啊,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办啊”北眔越说越委屈,檠桦实在是看不下去北眔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不就是找个凶手吗,你有钱,你只要拿钱去请人查就是了”,“可是,我,我不知道找谁”,檠桦气不打一处来,“行了,查的事我来办吧,我以前可是干过这行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安心定居下来就行了,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北眔眼睛哭的红彤彤的,如果在哭下去,就要瞎了,檠桦忍住自己的不耐烦,安慰北眔说:乖,我都说了,我去办,你就好好做你自己吧,在哭眼睛瞎了,那谁养我啊”,檠桦说完摸了摸北眔的头,然后就去放从北府搬来的行李。北久刻已经死了几日,北眔买了纸钱想为北久刻和北府的人烧了,北眔没有叫上檠桦一起,因为檠桦一直都在查凶手所以没在家,北眔只好自己去。这几日北眔每到了半夜时分就会惊醒想起北久刻死的那日晚上,想起遍地的尸体,北眔觉着心中不安,于是想烧些纸钱给死去的人。北府失了打扫的人,这才没几天,门口的台阶上便已经是落叶满地了,北眔推开沉重的大门,府里的变了很多,没有之前那样的阳气了,地上的血渍比较养草,有些缝隙的地方都长草了,府里明明没有人,可北眔却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声音的方向听着像是北久刻安葬的地方,北久刻安葬在他生前住的地方。北眔走得越近声音也就越清楚,他越听越觉得这声音有点像檠桦的,当北眔走到北久刻的坟前时,看见北久刻的坟已经被人挖了,他放下手上的纸钱,看向北久刻的房间里,北久刻的房门紧闭,外边看上去像是里面没有人,但是北眔又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北眔不敢吱声,他悄悄的走到门边偷听里面的话,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当日杀害北府的凶手,只是现在他势均力敌不好抗衡只能先弄明白是谁再找准时机下手报仇。、“主,人我们都已经办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把他又给捞出来”,北眔听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奴才,真正的凶手是他的幕后的人,可北久刻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灭了整个北府呢。“在问每一个为什么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会让你和他一样吗”,“主,奴才知错”北眔听见里面的奴才跪了下来,看来这个所谓的主,来头不小,“外面来了客你该去接待了”“是”,北眔还在想这外面除了自己哪来的别人,反应过后才知道说的是自己,刚想逃,就被抓了进去,北眔想看是谁,可这奴才带着面具看不出是谁。“檠桦”当北眔见到所谓的主的时候,被吓了一下,“北眔,你怎么会在这里,原还想不让你知道的”,北眔被那个奴才按着跪在了地上,跪着的北眔看着眼前的檠桦,现在的檠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跟以前那个柔弱的檠桦完全不一样。北眔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是檠桦害了北府,“檠桦,你为什么要怎么做,我爹对你这么好,麻顺也把你当做是他的亲弟弟,可你,你,你是怎么做的”北眔哭了,这次他哭的不是因为北府,也不是北久刻,而是被自己的最爱的爱人杀了自己最亲的亲人,他很绝望,这世道原来是这样的无情,原来背叛说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