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机上黏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跟我发消息。”易思龄微笑,“不可以吗?”
陈薇奇笑出声,亲自给易思龄倒了一杯十四代清酒,“别生气宝贝,我就是随便问问,作为你的姐妹,我有一说一噢,结婚之前的相看还是很重要的,时间才能培养感情,我和少洲都是相亲后谈了小半年才结婚呢。”
易思龄握住那杯酒,浅啜一口,笑得挑不出错:“谢谢宝贝的提醒。”
一轮无形的厮杀终于结束,言归正传。
大家开始商量明晚的party要请哪些人,开场曲用哪一只,陈薇奇大手笔,请来了港岛当红小生来表演节目。
易思龄的心思压根就不在party上,她被陈薇奇压了一局,心里气得很,拿出手机把气撒在那位独立成熟稳重的未婚夫身上。
不是他,她也用不着吃着哑巴亏。
易思龄:【谢浔之,我讨厌你。】
谢浔之收到易思龄的消息时,车已经从港城国际机场出来,一行人打算先去石澳别墅稍作休息。谢家二年前在港岛置业,就买在石澳半岛,当时是宴晚秋极力推荐这里,说空气好,舒服,保值,于是两闺蜜一人买了一栋。
一行人共四台车。谢温宁和谢浔之一台车,梅叔和谢知起一台车,随行的助理保镖一台车以及托运行李的保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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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宁难得离开家里,此时特别兴奋,把车窗全部打下来,任由霓虹和晚风洒落,车内的香气被吹散,充盈着和京城深秋不一样的气息。
是温暖的,湿润的。
谢浔之无心风景,他看见讨厌你二个字时,怔了瞬。
是那张贺卡?
他立刻回:【为什么?】
易思龄:【你让我在塑料姐妹面前丢大脸了,我还没这么丢脸过!】
【你在哪?】
易思龄在一片嘈杂声中打字:【干嘛?】
谢浔之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背这口莫名其妙的锅:【送花,作为让你在朋友那儿丢脸的赔礼。现在方便吗?】
易思龄眼睛一亮,好好好,人没有花有也是好的,至少能扳回一局,她想都没想就把位置发给了谢浔之,并说:【方便!要中环secrets花店的弗洛伊德!快快快!】
谢浔之发出一个好字,无奈地熄掉屏幕,吩咐司机:“把我送去中环的secrets花店。我在那儿下。”
谢温宁:“哥,你不去别墅了?”
“去给易思龄送束花就来,不用管我。”谢浔之在google地图上看了下花店和餐厅距离,好在不远,步行五分钟。
谢温宁笑得很高兴:“原来大哥是想小嫂子了。一分钟都等不了。”
“宁宁。”谢浔之温柔的语气中裹挟着严肃。
谢温宁:“错了错了。”她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大哥。
男人阖目靠在座椅,坐姿松弛却不懒散,散发着一种温肃沉稳的气场,他并不严厉,也不骇人,却令人肃然。
都说长兄如父,对她来说,大哥就是这种。她喜爱他,崇拜他,也有一点畏惧,但她把这事儿埋在心里,她怕说出来大哥会伤心。
其实大哥比谁都温柔。
但谢家和蓝曜集团不需要一个风流倜傥,温柔可亲的继承人,要的是沉稳有力,令人信服的掌舵者。
他的宝相庄严皆因不得不。
谢温宁决定用掉今年的生日愿望,希望那位漂亮的小嫂子能发现大哥的好!
然后,喜欢他。
花店在一条繁华的街道口,隔壁就是置地广场。宾利徐徐停下,谢浔之下车之前,谢温宁叫住他,对他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加油大哥!”
谢浔之失笑,其实大可不必,没什么要加油的,但他没多说,关上车门,转身走向熙攘的人行道,一袭质地精良的黑色长风衣罩住他峻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