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聊起这种话题,总是身体发热,兴奋又隐秘。
“你老公床上行不行?谢公子看上去挺正经的,怕是花样不多吧。”
陈薇奇故意逗她,跟逗小狗小猫一样。从小到大,陈薇奇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易思龄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什么叫谢浔之不行?
“他很行!”易思龄瞪她,“反正比你家庄公子行,花样也好多……”她其实也不知道谢浔之花样算不算多,总之她还挺满意的。
“我信你,你吹吧。”陈薇奇一口喝完杯中的十四代。
易思龄争强好胜,又喝得半醉,被陈薇奇这样一激,当即就举例说明谢
浔之很厉害。陈薇奇笑得快要岔气,眼角冒出泪花,抬手掐易思龄的脸,带着一丝罕见的纵容。
陈三小姐是争强好胜的性格,从不会对谁纵容。
易思龄晕晕乎乎地,烦躁地撂开陈薇奇的手,觉得她变态,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变态。为何她身边一个二个都是变态。
“你这种小学生,男人三两下就把你对付了。我看不起你是有原因的,易思龄。”陈薇奇冲她勾勾手指,易思龄不爽,但半信半疑地凑过去。
“告诉你什么叫花样多……”
两人说很私密的悄悄话,易思龄听得脸上逐渐滚烫,眼中的情绪无比复杂,隐隐夹着错愕惊讶和羞愤,这比她看过的小电影还要刺激。
“我就知道你和庄少洲都不是正经人…”易思龄舔了舔唇瓣,手指握酒杯握得很牢实,试图抵御深处那股涌动的热浪。
不知为何,她时而想到她和谢浔之在谢园的夜晚,在伦敦的夜晚,在高空之上的夜晚,各种画面交织,他蹲在她身前替她温柔地穿丝袜,在多瑙河上的吻,离别之前拥抱,还有数不清地有关他送她的花。
即使花样是不多,比起陈和庄的大胆差多了,情话也老土,但她挺喜欢的,真是怪事。易思龄趴在桌子上,闷闷地想。
她其实整晚都在刻意地不去想谢浔之,也不跟他发消息,可只需丁点火星燃烧,就被填满。
她弄不懂为什么,也许懂,只是不想承认。彷徨了几分钟,她还是决定不让自己陷入无谓的纠结中,拿起手机给谢浔之发消息过去。
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机场分别之后,谢浔之发来的“注意安全”这四个字。
【谢浔之!】
点击发送。
陈薇奇喝多了,撑着沉重的脑袋,余光里,易思龄娇羞地抿着唇,面颊的粉一直延伸至颈,宛如烧透的晚霞,喝了酒后,双眼仍旧如此明亮,透着晶莹的光彩,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
真稀奇。
就是和郑启珺在一起时,也不见易思龄这般矫揉造作。
“易思龄。”陈薇奇拿手指戳了戳易思龄的肩膀。
易思龄偏过头,“做咩?”
陈薇奇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随后慢悠悠说,“你最近是不是和你老公谈恋爱了?看来你老公比郑启珺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严肃的男人不感兴趣呢。看来谢公子有几把刷子,两个月不到就让你欲罢不能了。”
易思龄蓦地一怔,有种尽量想遮住什么,偏偏就被人察觉出什么的窘迫,她蹙眉,狡辩:“你胡说什么啊,你才和你老公谈恋爱。你才对庄少洲欲罢不能!”
“哦,还有,庄少洲比周霁驰厉害!”
陈薇奇:“………”
一顿饭吃到接近九点才结束,前来接送二人的车都停在楼下。两位大小姐在穿衣打扮方面风格各有千秋,一个偏精致华丽,一个偏优雅干练,但都有一致的爱好,那就是高跟鞋。
陈薇奇穿着十厘米
的高跟鞋,也能每天在中环的写字楼里步履如飞,但今天喝了酒,高跟鞋踩得有几分虚浮。
何况还有易思龄这个讨厌鬼,一直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