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失笑着摇头,拎起医药箱,“等一下。”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碗。苏哲伸长了脖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嗅着香味跟着移动视线,在看清是一碗白粥以后,很是嫌弃的说:“我不要吃白粥,我要吃肉。”香酥可口的肉食才是猛男该吃的菜。祁止没有听他抱怨,径直坐到床边,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汤勺搅着粥。他的意思很明显,今天只有白粥。苏哲企图抗争一下:“好歹配个小菜吧。”祁止抬抬眼眸,淡淡道:“没有。伤患要吃清淡一点,那些油腻的一概不准吃。”苏哲不敢置信的微睁着杏眼,“我只是脚伤到了,又不是重伤或者残废了,怎么就不能吃了?”祁止闻言将粥放到了一边,伸手捏了他脚腕一下,见他立马疼得嘶一声皱巴着脸,似笑非笑的说:“你这伤每个把月都走不了路,而且吃那些会留疤。”苏哲撇开脸,有些不服气:“那我不吃了。”祁止眸色渐深:“真不吃?”“不吃!”苏哲硬气的哼了一声,以示宁愿饿死都不喝那白粥。祁止叹口气,“那好吧。”说着端起碗来舀了一勺吃进嘴里,苏哲用眼角余光看着,悄悄吞了吞口水。好像还挺香的样子,要不就尝尝?祁止一勺接一勺的舀进嘴里,看着床上的人坐立不安又嘴硬不开口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碗里的粥去了一小半,他突然将碗搁下,伸手揽着苏哲的后颈,将人往自己面前带,同时俯身低头捕抓到苏哲的嘴唇。苏哲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惊到,微张着嘴,祁止趁虚而入,将口中含着的白粥一点点渡了进去。苏哲下意识吞咽着,震惊得睁大双眼。直到白粥都被他吞下去,祁止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牙关,勾缠着他舌头与自己共舞。苏哲忘了吸气,憋得脸都红了。他恼羞成怒的捶打着祁止肩膀,祁止却更加深了这个湿热的吻。像是不把他身体里的氧气吸走完不罢休一样,直到苏哲实在受不了眼角泛着泪花时,祁止才不舍的放过他。苏哲软软的靠着他,连着力气也被那个吻抽走。他搂着苏哲的腰,坏笑着勾起嘴角:“还喝不喝?不喝我继续喂了。”苏哲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他真的故技重施,连忙认输:“我……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好。”祁止有些失望,等苏哲坐直时又端起碗,舀起一勺粥递到他嘴边,“快吃,都要凉了。”苏哲撇撇嘴,有些想上手去抢碗和勺子但又怕他生气,只能怏怏的说:“我脚废了又不是手残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祁止挑起眉,手里的勺子往前递了一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要么我用手喂你,要么就用嘴,你自己选吧。”傻子都知道该选哪一个,苏哲不敢再逼逼,张嘴就着勺子赶紧将白粥含了进去。你来我往之下,一碗白粥很快就见了底,期间祁止又出去续了一碗,但苏哲一个大男人,白粥根本就吃不饱。他不满的撇撇嘴:“一点都吃不饱,我还是饿。不给吃肉,菜包子总可以吧?”他语气中无意识的撒着娇,祁止微眯起双眼,指腹摩挲着碗沿。苏哲被他看得浑身激灵,那幽深的眼眸,就像是大海深处最阴暗沟壑,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拉扯进其中永世不能逃脱。他缩缩脖子,小声嘟囔一句:“吃太饱了也不好,菜包子还是算了吧。”“呵……”祁止垂眸闷笑一声,“很想吃肉?”苏哲想摇头,但还是抵抗不住内心的渴望,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行吧。”祁止揉揉他头上翘起的呆毛,“我带你去吃。”“真的?”苏哲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忽闪的眸光像暗藏了无数星辰,而这片瑰丽的星空之中,满满的全是他的身影。祁止忍不住在他眼皮上印下一吻,哑着声说:“别总是这样勾引我,我自制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可经不起考验。”苏哲腾地全身都红透了,支支吾吾的反驳:“谁勾引你了!明明就是你满脑子黄色废料。”祁止只是笑着揉揉他滚烫的耳垂,满意着他敏感的颤栗反应。将残局收拾好,祁止为苏哲重新换了一套宽大舒适的衣服,然后将人拦腰抱起,抬脚就往竹屋外走去。苏哲习惯性的双手搂住他脖颈,他一个大男人又被另一个男人公主抱,脸上全是羞耻。尤其是想到祁止的意图是就这样抱着他上街,更是羞红了脸。他小声的抗议着:“干嘛老是抱来抱去的,你手都不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