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半垂着眼帘,目光沉沉:“需要我告诉你吗?”苏哲闻言忙不迭的点头。祁止改摩挲为搓揉,“你亲了他的脸。”“什、什么?”苏哲蒙了。他知道祁止很生气,但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呐呐的说:“就、就演戏而已啊,而且亲脸也没什么吧?”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况且他爱亲谁爱抱谁,也跟他没关系啊。“没什么?”祁止暴虐的因子此时无法压抑,他捏着苏哲的下巴抬起,“那我亲你也没什么吧。”说着就低下头吻上苏哲的唇,像是泄愤又像是抹掉上面沾染的其他人的气味,他狠狠地咬破了苏哲的唇。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之间流转,苏哲起先还是蒙的,直到疼痛让他清醒。他双手还被绑着,只能扭着头挣扎。祁止哪会让他逃跑,一手掌着他后脑勺,固定着不让他头,同时更加深这个吻。祁止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若不是理智足够强大,早已将这个不断作死的狐狸精剥干净吃了。“嗯……”直到苏哲喘不过气快要窒息,祁止才肯放过他。刚一离开,身下的人就软成了一滩水,靠着他手掌喘粗气。苏哲虽然对感情的事不是那么敏感,但却不是傻子。祁止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跟祁止相处了那么久,不说对他十分了解,但七八分总有的。被他盯上的,不可能逃脱得了。苏哲止不住的发抖,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你在害怕什么?”祁止伸手抹去他嘴角上的血迹,指腹沾染了一点猩红,他放在嘴边伸舌舔干净。扯扯嘴角笑了,“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很害怕。”苏哲抖得更厉害了,何止是害怕,都想原地去世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祁止怎么说弯就弯,还弯到他头上来了。被祁止盯上,他还有回家的可能吗?此时他的心乱成了一团麻,除了害怕,根本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祁止抚摸着他侧脸,微温的泪水从指尖旁滚落。看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人,他眼神幽深,半晌叹口气:“真想现在就干死你。”但他舍不得。“记住了,你是我的,里里外外。”像是在宣誓着主权,对面前这个人,他势在必得。祁止轻柔的替苏哲擦掉眼泪,松开绑着他双手的腰带,然后起身退到了床边。他哑着嗓子:“我给你时间,但别让我等太久。”苏哲双手一得到自由,立马抱着被褥将自己藏了起来。显然是不想面对现实。祁止却不让他躲避,他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被褥里的人抖了抖,最终没吭声。他深深的凝视着对方片刻,抽身离开了竹屋。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落下,躲在被子里的苏哲慢慢露出头,脸上又是惶恐又是害怕,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谁能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逃是逃不掉的,看祁止那样子,是不可能放过他的。祁止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勒在脖颈上的绳索,越挣扎便勒得越紧,无处可逃,也不给他任何逃离的可能。他烦躁的揪着头发,两眼放空。发了很久的呆,他沉沉吐口浊气,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如何,能拖就拖吧。作者有话要说:忙成狗,日常加班,加更只能看周末有没有空这样子了orz还是太心急,小宠物都吓坏了。凝视着紧闭的竹门,双手握紧又松开,到底还是没有再返回去。他承认他刚才太过冲动,但却不后悔。捅破了这层砂纸,他再也不必遮遮掩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苏哲身上标记属于他的领地。呼出的气息依旧灼热,欲望得不到平息,翻涌叫嚣着要将那个撩拨他心弦的狐狸彻底侵占。他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急,他可以等,等到苏哲心甘情愿的交出他的心的那一天。苏哲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去收,祁止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正准备去找敖焱,后者却找上了门来。对方有些沮丧,捏着手里的婚契愁眉不展。不用多想,祁止也知道他大概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涂长苏赶了出来。看到敖焱踢了铁板,不知为何,祁止诡异的平衡了些许。他玩味的抱着手臂,道:“你来干什么?”因为刚沐浴完,他身上换了一套衣服,发梢还滴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敖焱先是一怔,而后神色古怪的问:“小狐狸崽呢?”祁止耸肩道:“屋里。”“阁下这样似乎不太好。”敖焱眼神多了几分谴责,似乎在说:连只未成年的小幼崽你都下得了手,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