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万物皆静,时间似止,只见敖戊转身,未理身后血溅三尺,亦未理那以被剃肉为骨的幽泉君,敖戊长叹一声,再行一步,剑气自行激荡而出,于此一刹,骷髅散,生机无,而至此,敖戊所行,共十步。昆仑(三)“二十年了,吾见着这龙珠,仍是无法复其光华,想来父亲也是不想再与母亲分别了吧。”海境之上,顾诗赋独坐于山涯之巅,而于身旁,不知何时,一位红发,少年相貌者,悄然而落,轻声叹到,“未想妖魔一战,龙皇率鳞族舍身拒魔后,后辈生活,竟如此凄凉。”“陆吾,你来此,就是来发表你的感慨吗?”顾诗赋收起了龙珠,而后起身到,“中央无权,祸乱之始。”“一如今日?”陆吾负手,而后言到,“妖魔之战,五帝西征,三族混战,妖族本就空耗,何以财力在集权。”“所以你就放任诸族胡来,肆意掠夺,美名之放权,与诸族休养?”“唯有此举,方活妖族。”陆吾望着顾诗赋到,“这是妖界,非顾家所见人间,这里有的,仅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顾诗赋望陆吾末语,而后片刻,再到,“事无绝对,妖无顶峰,也许某一日!你也会成那弱肉。”“若真有至此刻之时,我甘愿被食之。”陆吾望着顾诗赋,而后到,“龙君,你可知魔界,何以合三氏族之力,便可侵妖界。”“不知,亦不想知。”顾诗赋望着陆吾到,“完全的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有的只是混乱,我现在仍记幽泉君,过处无一生还,皆为其与鬼军口下之食。”“这就是这个世界,不变的真理。”陆吾望着顾诗赋到,“可是幽泉君,还不是死于上任龙君之手。”“难道他不该死?”顾诗赋起身,龙威瞬间释放,直压陆吾而去。“龙君稍安。”陆吾负手,而后到,“该死,用尽当弃。”“你!”顾诗赋望着陆吾,而后到,“你比他们更可恶!”“我不否认。”陆吾望天,而后说到,“但事有其迹,天有其常,天下皆乱,敖戊约束他们不参与此乱,他们望他人好处愈多,已却一无所得,性本贪,在想后事,龙君应也是不难料中。”顾诗赋甩袖,望向海境,而后冷言到“那你此时而来,又是为何?”“问你一事。”陆吾望向顾诗赋,而后到“你可识得我四弟摩诃白泽?”“摩诃白泽?”而后,就在顾诗赋一瞬恍然之刻,陆吾瞬间一指点入顾诗赋眉心,而后轻喝一声,“破。”而后见,陆吾收手,轻声在问到,“你可认识,顾诗赋。”“顾诗赋?我不就是顾……”语未落,脑海之中竟是浮现出了另一段文字。『顾诗赋,上任龙君,少时流落民间,见民间疾苦,后得顾家之助,夺回龙君之位,一生致力于妖界和平,百年前,北冰、青丘、夜郎、南洋四国邀龙君赴会,陆吾劝阻无果下,顾诗赋行至伏龙岭,中埋伏而亡。』“这!”顾诗赋一愣,而后颓然跪下,恍然之间,幻境尽灭。问浮生抬头,望着陆吾,而后又是沉默半宿,颓废到,“半师……”“是的。”陆吾望着问浮生,未等他问出口,便是直接答到。“我想下山。”“去吧。”陆吾缓步与问浮生错身而去。问浮生一刹转头,却见身后已是什么都不存。问浮生一刹失神,而后三叩首,转身下山而去。昆仑(四)“摩诃白泽与陆吾之间可有什么过节?”忘轩逸望着我,而后叹到,“还有释家,真是让人摸不透。”我耸了耸肩,而后继续到,“后来听旁人说,摩诃白泽其实一直很怂他二哥,也就是我半师陆吾的,但那次也不知是为何,他敢直接如此,不过据说此事之后,摩诃白泽就直接躲回了桃源乡,至今都还在里面不敢出来。至于佛门释家,我了解的,便定更少了。”“原来如此。”忘轩逸似有所思,而后又过了片刻,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到,“你脑中那个也没答案么?”“没有。”我摇了摇头,而后无奈一声,说到,“他以我失忆了,解释不清楚为由,拒绝解释。”“这么有个性的么?”忘轩逸哈哈一笑,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继续说到,“那,继续讲吧。”“继续?”我望了眼忘轩逸,歪头说到,“至此就完了啊。”“诶,既然是昆仑,那你自妖界入人界,亦需再入昆仑。”忘轩逸伸了一个懒腰,而后到,“你这次能来人界,恐是没那么容易吧。”“那是自然。”我拍了拍自已那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头,而后又是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到,“毕竟在半师眼里,我依旧是那个没有半分修为,靠着本能混日子的小木灵而已……好吧,事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