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没有看洛闻川,只把手里的通行证放在桌上:“周六上午北城军校的几个从一中出来的少将,要来动员青年学子,他们可能会讲授一些考试的事。你不是想考北城大学吗,我给你要了张工作证,你拿着也去听听。”“这好东西怎么会有多余的。”宋凌把小牌子捡起来仔细看了几遍,他嘴角带着抑不住的笑意,跟拿到宝贝似的。许知意道:“是江寒舟的,原本是我和他调试设备,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学生会让我自行处理这张工作证。他们只只有一个要求,找个能干活的a。”“多谢了。”许知意这人还挺够意思。这江寒舟也是,这人虽然不怎么讨喜,但是这假请的还挺是时候。许知意这才注意到宋凌身边坐着的人,他看了洛闻川一眼,对宋凌道:“最近有几个班的同学丢了东西,还是不要让其他班的人进来了。”听人说最近总有个小oga缠着宋凌,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确实很好看,不过,这唯唯诺诺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和宋凌一个世界的人。“他是我朋友。”宋凌解释道。许知意闻言,浅浅笑了笑:“我知道,但风口浪尖的时候总要要避嫌,被人看见了,可能会怀疑你这位朋友。”许知意的话刚说完呢,宋凌看见洛闻川的眼睛刷地就红了。作者有话说:他只是个弱小又可怜的eniga“知意,他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为他的人品做担保。”“你为他做担保,谁又为你做担保呢。宋凌,人心不是一天可以看清的。”许知意的目光对上洛闻川的眼睛,直觉告诉他,那双可怜又委屈的眼睛里,一定有宋凌看不到的部分。“凌哥,我还是出去……”洛闻川刚站起来,就被宋凌拉住了胳膊。“你走什么。”宋凌把人按在座位上,对许知意道,“知意,我了解他的为人,也有为他做担保的能力,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他只来过我的座位,不应该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宋凌不是个很喜欢较真的人,但被人冤枉不是件好事。许知意这么轻飘飘几句话,很可能影响一个少年的的心理健康。他不想洛闻川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加内向。“你……”许知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宋凌才认识洛闻川几天呢,就能这样为他说话,这个人确实有点手段。“还是让他尽快离开吧,到时候被人怀疑,只靠哭是没有用的。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许知意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室。这人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比起许知意,宋凌还是更关心这只红着眼睛的小猫儿。“我没事,凌哥,这是他们的职责。我,我不偷东西,只是,送饭。”洛闻川攥着饭盒的盖子的手轻微发抖,这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十足让人心疼。洛闻川的家庭条件是不好,但自尊心是有的。俩人一起住这么些天,洛闻川一直在主动买菜,用自己的劳动,平衡着俩人之间悬殊的经济差距。这么一个良善的人,又怎么会去偷东西呢。“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考虑不周,咱们以后可以换个地方。”宋凌拉过洛闻川的手腕,掰开他攥着盖子的手,原本白皙修长的指节被压出了道红印子。“疼吗?”宋凌问他,这小孩儿说是没事,心底下一定难过的很。也不知道以前被人冤枉过多少次。洛闻川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通行证上,工作证上「北城军校」几个字赫然在目。宋凌居然要考军校么,他还以为这人以后一定会从商呢。宋凌还是答应了李利生去参加马拉松比赛,这种考验耐力和体力的项目,他很想挑战一下。李利生喜出望外,直接批准宋凌下个月不必上早晚自习,专门训练。几个学校之间组织的马拉松比赛全程为42公里,宋凌工作日每天早上十公里,晚上跑二十公里,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周六,以往午休醒来就开始套训练服的人,特意在洗漱完后找了一套深色的西服。宋凌的西服是宋女士专门找人定制,留给他面试用的。宋凌是天生的衣裳架子,偏修长的身形被包裹在定制的西服面料中,怎么看怎么让人挪不开眼睛。“凌哥今天不去训练吗?”进来叫宋凌起床的人看见这么一身打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宋凌平常都喜欢穿舒服的运动服,这一套穿上有那么点青年俊才的意思。“今天去听演讲,通知让工作人员打扮正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