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觉,我会听话的,你别那样看我。”夏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很乖的,真的很乖。”陆清觉心口像是被噎了一下,脑子里两种思绪纠缠对抗。仅剩的那点儿良心让他后悔,夏阮这么好的人不该承受这些,如果不是遇见他,也许以后会更好;心里的阴暗让他兴奋,这么好的人却喜欢他这样罪恶的人,让人禁不住的激动。“软软,我想把你锁起来。”陆清觉亲了亲夏阮的耳尖儿:“不让别人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看,我一个人碰,想亲你时就亲你,想抱你时就抱你”夏阮身子小小的颤了下,陆清觉眸光闪了闪,然后,他听见夏阮磕巴的声音:“我,我,那你会一直在我旁边吗?”陆清觉抱着夏阮的胳膊一紧:“你说什么?”“你不是,不是想把我锁,锁起来?”夏阮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真挚:“如果你一直在我旁边的话,我,都可以的。”面对陆清觉,他没有底线。他把陆清觉当做他的天,他的神,他愿意向他的神奉献一切。陆清觉想把面前这个人揉碎了融进自己身体里,他闭了闭眼,又过了一遍夏阮的话,呼吸猛地一滞。肌肤白皙如上好羊脂玉的少年手腕上和脚腕上锁着镣镑,在黑暗压抑的地下室里,肩上惑人的玫瑰花绽放,少年哭泣着,颤抖着。陆清觉猛地睁开眼,他在自己舌尖儿上咬了一口,“走吧,送你回家。”“嗯。”夏阮点点头。陆辞在楼下等着,见陆清觉和夏阮下来,起身笑着跟夏阮打招呼:“软软,阿觉有欺负你吗?”夏阮握着陆清觉的手:“没有,阿觉对我很好。”“那就好。”陆辞拿起车钥匙:“他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走吧,送你回家。”夏阮以为只是陆清觉送他,没想到陆辞要送他,连忙摆手:“陆叔叔,阿觉送我就好了。”“这么晚了,你们还都是孩子,我也不放心,别客气,走吧。”陆辞开车,陆清觉和夏阮坐在后排,当着陆辞的面,陆清觉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牵着夏阮的手,一路都没有松开。到地方的时候,陆清觉才在夏阮的额头是亲了一下,“我送你上去?”夏阮想说不用了,可他又舍不得陆清觉,纠结着咬了咬唇。陆清觉打开车门,风一吹,彻底醒了,他扶着夏阮下车,“几楼?”“二楼。不高的,我可以自己上去。”和陆清觉的家比起来,他家简直不能称作像家,太寒碜,他不想让陆清觉上去。陆清觉没说话,牵着夏阮就往里面走,楼道漆黑,他刚想拍两下手看灯会不会亮,身侧的夏阮就反握住他的手:“楼道里灯坏了,没有灯,小心点儿。”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萦绕在鼻腔,陆清觉皱了皱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有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下漏出来,夏阮敲了敲门,没人开,夏阮又敲了敲,里面传来女人骂骂咧咧和拖鞋踢啦的声音。“小贱蹄子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可干脆”叶遥打开门,看到陆清觉愣了下,“你是谁?”“妈,我回来了。”夏阮出声。叶遥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夏阮,她拽着夏阮的胳膊把他拽进屋子,警惕的看着陆清觉:“你是谁?”“软软的朋友,晚上一起去吃饭了,回来的有点儿晚了,抱歉。”陆清觉态度谦和。叶遥狐疑的看他一眼,“嘭”的一声将门关上。陆清觉在门口站了有两秒钟,转身,脚还没卖出去,就听到门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小贱。蹄子你是不是长能耐了,回来这么晚?朋友?你从哪交的朋友?还有人和你做朋友?你是不是被包。养了?小烛说放学见你上了一辆豪车,你还要不要脸?”夏阮声音颤抖,帯着哭腔:“我,我没有。”“哥哥,你骗人,我看见了。”夏烛小声说:“你和三个人一起,上了那辆车。”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还伴随着一声闷响:“果然是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还三个人,你也不怕染病。”叶遥打开门,揪着夏阮的衣领把他推到门外:“你要死死外面,别回来传染给我们,贱蹄子。”面前的门被关上,夏阮跌在地上,掌心一阵刺痛,里面大概关了灯,最后一点儿光也消失,夏阮往墙角缩了缩,抱着腿小声哭着。“软软。”陆清觉在门开的瞬间就躲到了一旁,目睹了一切,像是有人再用刀凌迟他的心脏。夏阮猛地抬头,太黑,什么也看不到。陆清觉打开手机灯光,看到了缩在墙角,脸颊红肿的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