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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想来莫柔不是第一次被问这事，神态语气都习以为常，叹了口气缓声开口，“我嫁给阿序不过一月他就失踪了，我与他是奉父母之命成婚，感情自然没多深厚，至多算得上举案齐眉罢了。他成日里忙着谷中事务，每晚都回来的挺晚，我与他也说不上几句话。”

莫柔说的清楚，直言自己与程序不太熟悉，写月也不好逼问人家夫妻感情的事，想了想又问道，“那少主失踪那两日可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莫柔想都没想的回答，“那是三月初五，上巳节刚过，那几天阿序忙的很，每天都回来的很晚，那日我以为他是因为太忙歇在了书房，并没当回事。但第二日晚间他还没有回来，我便遣人去书房问问，结果发现他根本不在书房，整个前院都没见到人。后来闹开来，才发现阿序不见了，公公将整个药王谷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阿序。”

“所以少夫人，少主是从初五一早出去以后就没见过他了？”写月听完，推算出程序出现的最后时间。

“是。”莫柔回答完，有些不自然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写月将异常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又想起暮云的事，“我还有一事想找少夫人帮忙。”

“姑娘请说。”莫柔笑的一派温和。

“是这样，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位暮云姑娘，她受过二少主恩惠，特来……”写月还没说完，莫柔手中的茶盏突然摔在了地上，打断了写月的话。

莫柔急忙回神，拍了拍打湿的裙摆，说道，“瞧我，笨手笨脚的，连个茶盏都拿不稳当。我去换身衣裳，姑娘稍等。”

写月自然应下，莫柔转身回里间换衣裳，外头来了个小丫头来收拾碎片，写月端起一个笑容跟小姑娘搭话，“少夫人这茶香的很，茶香浓郁，经久不散，肯定是为积年的妈妈泡的吧？”

那小丫头一边收拾一边回道，“哪呀，这茶不过是夫人身边的彩云泡的，要论积年的妈妈咱院里最有资历的就是秦妈妈了，他可是少主的奶娘呢。平日里大家尊敬的紧，哪里会让她泡茶呢。”

“原来是这样，是我没见识了。”小丫头收拾完就出去了。不多时莫柔也换了衣裳出来，柔声说道，“姑娘久等了，姑娘刚才说道哪了？”

“少夫人客气了，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位暮云姑娘，她说她受到二少主的恩惠，特来找二少主报恩。她一个孤女，路上被强盗抢了盘缠，我就顺路将她带了进来。我若是直接帮他去找二少主，终究不合礼数，还想少夫人行个方便，帮忙同二少主知会一声。”写月赶紧将没说完的话补齐。

莫柔答应的很痛快，“举手之劳罢了，明日我就同小叔说，不过……暮姑娘不如先搬到我这里住吧，倒也方便些。”

所谓客随主便，写月也不好拒绝，回去以后就跟暮云说了。暮云也没什么一件，当日夜里，就搬到了莫柔那里。

——

九黎教水牢

慕清欢看着泡在水里浑身是血的晏冥，眸色暗了暗，“白虎使放心，本座定会想办法尽快放你出去。”这水牢附带机关，每一个时辰涨水一次，直指没过头顶才逐渐退下。水牢中人每一个时辰就会体会到一次窒息的滋味，但是又死不掉，最是折磨人不过。而且晏冥的武功被废，穿了琵琶骨吊起来，日日泡在水里，伤口不能愈合，怕是更为艰难。

晏冥自嘲一笑，慕清欢向来心狠，如今还来这里敷衍他，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死，她怕他再说出些什么，牵扯到她。可偏偏就是这么个蛇蝎女子，他却将她放在了心上，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不劳圣女费心了，我就算出去了也是个废人了，不如在这自生自灭的好。圣女有空不如想想，主上是怎么发现当年之事的吧。”他武功尽失，就算出去了也不过是慕清欢的弃子，何必呢？

慕清欢听了他的话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水牢。贺兰瑶的事虽然晏冥扛了下来，但她清楚黎修必定对她仍有疑心。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贺兰瑶想了想昨日收到的消息，清和因为黎修出现在浮云寺，事败遁走，想来他是把账算到了自己头上。

她这个盟友还真是属疯狗的，自己被咬了一口，就算伤的再重也得咬回来，就是可惜了晏冥，他可是她在这九黎教中最好用的一条狗。

慕清欢回到圣女殿中不久，就收到了消息，说她在外边的私宅有客到访，请她前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