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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江深正劈着一字马，脸贴在地板上有些红，嚅嗫道：&ldo;你别催啦……&rdo;白谨一：&ldo;我哪有催啊，先不说天鹅湖，你演出什么时候？没票给我吗？&rdo;江深：&ldo;我现在哪有演出啊，都是给师兄师姐跳的，你要来看吗？&rdo;白谨一看了他一眼，臭屁道：&ldo;我当然要来看，主角不是你怎么了，我会剪cut呀，把别人都剪了。&rdo;他说着，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还比了个镜头，朝着江深眨了眨一边眼睛，&ldo;就留你一个，给我自己看。&rdo;江深：&ldo;……&rdo;舞蹈学校的假期安排有些特殊，寒假就过年放10天，其他时候就算来仪不上课，舞团也得排练，更何况是荆落云和刘星枝这样的首席，来年开春，各大剧院的档期前半年都给他们排满了。江深心里惦记着白谨一要来看他跳舞，于是厚着脸皮想问荆落云买舞台前排的票。荆落云知道后还有些惊讶：&ldo;你买了要送人？&rdo;江深点头，不太好意思道：&ldo;嗯……送我一个朋友。&rdo;刘星枝在旁边劈腿，随口道：&ldo;就你那个每天开着宾利来接你的朋友？&rdo;江深一脸茫然：&ldo;宾利是什么……？&rdo;刘星枝恨不得翻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道：&ldo;他那么有钱你让他买票呗，最多难抢一点，毕竟荆落云的舞迷不是京城贵妇就是魔都名媛。&rdo;&ldo;……&rdo;荆落云羞涩地咳了一声，&ldo;也不全是……&rdo;刘星枝：&ldo;我们排个舞很辛苦的，这种钱怎么能不赚？你现在那么大方干什么？&rdo;江深为难道：&ldo;可白谨一是例外嘛……我跳舞怎么能收他钱。&rdo;刘星枝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他：&ldo;你疯了吧，你以后自己也会带团编舞剧，怎么？一辈子都不收他钱吗？&rdo;&ldo;对呀。&rdo;江深的表情认真又坦率，&ldo;不收他钱啊，白谨一看我跳舞可是终生免费的。&rdo;荆落云还真内部抽了张第一排的票半价卖给了江深，小师弟自然是感激涕零，编排舞蹈时更加努力认真的练功回报，搞的荆落云都不好意思起来。&ldo;你要注意身体。&rdo;荆落云提醒他，&ldo;平时正常训练就行了，练过了只会对身体有损伤，你还在发育期呢，骨骼怎么长都是关键。&rdo;她指了指刘星枝：&ldo;你师兄去年就练伤了，养了半年才回来。&rdo;江深好奇的问：&ldo;那师兄的舞场贵吗？&rdo;荆落云点头：&ldo;贵呀，他包间的票千金难求，向来热门。&rdo;江深：&ldo;蒲先生来看看他跳舞也要付钱吗？&rdo;&ldo;当然。&rdo;荆落云笑起来，&ldo;刘星枝不但是掉钱眼子里的，还喜欢杀熟，关系越好越贵，他那些死忠的舞迷可乐意的很。&rdo;&ldo;……&rdo;江深还是第一次知道能有这样的规矩，真是闻所未闻，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荆落云摸了摸他脑袋：&ldo;反正蒲先生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见多了你就明白啦。&rdo;入冬后的南方天气实在是冷的难受，寒假刚放几天，江深就又要开始补文化课了，白谨一的别墅上下都装了地暖，平时倒是温暖如春，可不知怎的前几天突然坏了，临近过年，修理工都回了老家，最早也得年后过来干活，于是江深这阵子每天都是哆哆嗦嗦的起床，边热身边刷牙洗脸。相比之下白谨一就扛冻多了，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他起床气都没之前那么火爆，晨跑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都热气腾腾。&ldo;怎么不弄个暖手宝？&rdo;他看着江深缩在长袖毛衣里的手指尖，&ldo;袜子穿了吗？&rdo;江深冻的牙齿都有些打颤：&ldo;穿、穿了。&rdo;白谨一：&ldo;晚上开空调没？&rdo;江深：&ldo;不能开，我脸会春掉的。&rdo;白谨一拿了罐马油出来，他抹了一些在掌心里，抬起江深的下巴：&ldo;擦一擦。&rdo;江深乖乖仰着脑袋，白谨一的双手温暖干燥，抹脸的动作也温柔，江深被抹了几下，脸就不自觉热了起来。&ldo;我自己来吧……&rdo;江深红着脸道。白谨一收了马油罐头：&ldo;都抹完了。&rdo;江深揉了揉脸，还真是润润的。白谨一似乎想笑，不过又憋住了，边喝粥边淡淡道：&ldo;这几天太冷了，晚上一起睡吧。&rdo;江深吓了一跳：&ldo;睡、睡睡哪儿？&rdo;白谨一：&ldo;你睡我这儿或者我睡你那儿，你自己挑呗。&rdo;上午的文化课，张直现在是江深的固定同桌，因为白谨一的关系，小天鹅听课听的都有些恍恍惚惚的，直到旁边的张直推了他好几下。&ldo;你怎么啦？&rdo;张直问道，&ldo;昨晚没睡好？&rdo;江深回过神来，含糊道：&ldo;天气太冷了……&rdo;张直：&ldo;这种时候练功太受罪了，你下午再练？&rdo;江深摇头：&ldo;我早上已经练过了呀。&rdo;张直愣了会儿，惊讶道：&ldo;你练过啦……？&rdo;江深：&ldo;晚上也要练晚功的。&rdo;他皱了皱眉，看着张直道，&ldo;这不是基础吗。&rdo;张直：&ldo;……&rdo;他有些意外，&ldo;你这么拼的嘛。&rdo;江深：&ldo;师姐的舞场排演很重要的，你是不是也要上台呀？&rdo;张直点头：&ldo;除了我，这班里一半都被选上了，荆首席大家都挺喜欢的，脾气好啊。&rdo;江深：&ldo;师姐也很严格的，次席还没选呢。&rdo;张直笑起来：&ldo;次席哪需要选啊，肯定是你啊。&rdo;荆落云的舞蹈排演果然要在下午正式选出次席，参加竞选的有江深和另外两个舞者，刘星枝和荆落云都在场，端正严肃的坐在落地镜前面，让人一个个上前来跳。无需竞选次席的群舞们绕了一圈席地而坐，倒是开始偷偷摸摸的八卦次席的名额。&ldo;这种装模做样的选拔有什么意思啊？&rdo;有女舞者小声的抱怨，&ldo;五楼就这么三个人，刘首席不跳的话，肯定是江深的嘛。&rdo;有人反驳：&ldo;也不一定，他年纪又不大，说不定舞台经验不足，发挥不行呢。&rdo;另一人嗤笑了下：&ldo;这有什么关系，五楼只看天赋的好么，天选之人，这种所谓竞选就是做做样子，他跳的哪怕不好，也肯定是他。&rdo;张直听不太下去了，回头严肃道：&ldo;江深很拼命的，就他那练习强度不会跳不好。&rdo;其余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不是太信：&ldo;之前不是你说他天才的嘛？&rdo;&ldo;他是天才啊。&rdo;张直理直气壮道，&ldo;但天才跟他努力不矛盾，又天才又努力咯。&rdo;江深最后一个动作跳完，荆落云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刘星枝慢条斯理的伸了个懒腰，手里的笔点了点名册。&ldo;次席。&rdo;他宣布道，&ldo;江深。&rdo;另外两个舞者虽然表情遗憾，倒也没什么不服气的，刘星枝让江深到自己身边来，他扫了众人一眼，突然问道：&ldo;天冷了，你们有好好练功吗？&rdo;与荆落云不同，刘首席板起脸来问话训斥时和沈君仪给人的压力差不了多少，所以有时候沈君仪不在，监督的活儿也会落到刘星枝身上。他见没人回答，讥讽的笑了下：&ldo;三楼最近传了不少话到我耳里，你们倒也挺闲的。&rdo;江深眨了眨眼，似乎明白过来，刚想张嘴，却被荆落云按住手，师姐朝他比了个&ldo;嘘&rdo;的手势，示意他听着。&ldo;你。&rdo;刘星枝手里的笔随意点了个女生，&ldo;一天练多久的功。&rdo;对方明显很是惧怕他，起身战战兢兢的答：&ldo;4、4个小时？&rdo;刘星枝哼笑了一下：&ldo;超过四个小时的举手。&rdo;三楼大半的人举了手。刘星枝：&ldo;六个小时的。&rdo;这次举手的人只有十来个。刘星枝继续问：&ldo;八个小时。&rdo;还举着手的人寥寥无几。刘星枝忍不住笑了起来：&ldo;你们就这水平，倒也敢大言不惭给我们扣帽子的吗。&rdo;他环视一圈周围，收了笑容，冷冷道，&ldo;荆落云曾经就是你们三楼的师姐，她能升到五楼首席的位子，凭的是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