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四月初一,星期日。
陈凌小两口早在两日前就把一千两百棵果树苗全部栽种完成。
之后陈凌借预防病虫害的由头,背着喷雾器,把稀释过后的洞天溪水在田里打了两个来回。
没过小半天,这些果树苗就都冒出了嫩芽。
见此陈凌也不再去管,这天的一早就驾着牛车去了县城。
去给上周约好的那个油坊老板送花生。
到县城后,不仅给他送了两千斤,刘辛耕那边也送了两千斤。
来来回回送了八趟,又是四千多块钱到手。
时间刚过中午,陈凌就近找了饭馆,对付了一顿。
填饱肚子后,正准备回城南新租的院子,一声洪亮嗓门便从身侧传来。
“凌子!”
扭头看去,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正端着海碗从街边的小摊上蹿了过来。
这家伙一边跑还一边吸溜着碗里的打卤面,跑了十几步近前,愣是没洒出一滴汤汁。
“俩月没见到你人影,你这是去哪儿了?”
这人叫韩闯,长得一米九的大个子,又黑又壮,是街机房和台球厅的常客,跟以前的陈凌混得很熟。
“咋,咋,咋还赶上牛车了哩,搞得我第一眼都没敢认……”
韩闯有个毛病,说话一着急就结巴。
“好久不见啊闯子,我来城里办点事。”
陈凌拍了拍他厚实的臂膀,笑着问:“你在这干嘛呢?”
“嘿嘿,过来看了会儿录像带。”
韩闯冲他挤了挤眼,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说着话,海碗里的面已被吃了个精光,就随手抹了两下嘴角,把碗放在摊子的长桌上。
“一会儿去文化宫呗,我最近学、学了个大招,咱俩练练……”
城南的工人文化宫,主体是戏剧院。
但在外面的楼层里,还有诸如柜式街机、台球厅之类的。
而作为近几年火爆的街机,是下至小学生、上至青年男性的娱乐首选。
由于一块钱就能揣十个游戏币玩好久,这东西便飞速的风靡起来,以前的陈凌就对这玩意儿痴迷得不行,不玩到天黑绝不罢休。
“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要忙,就不玩了。不过我也要去城南,正好顺道能载你过去。”
陈凌挥了挥赶牛鞭子,说道。
经过后世那些网络游戏的洗礼,陈凌对于现在的街机,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要是闲来无事,去怀怀旧倒是可以。
关键今天还要把城南的小院收拾一下,有正经事做,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