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凑近了他问:“真想谢我?”
薄年看着周迟旭写满了揶揄的眼睛,直觉这人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迟旭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试试超薄颗粒,水蜜桃味的。”
“……”
这人在警察局说出这种话,薄年红着耳朵一巴掌盖到了他脸上:“你乱说什么,小心我让警察叔叔扫黄给你抓进去关两天!”
周迟旭没脸没皮,在他手心里亲了一口:“我们这是正常夫夫之间的和谐生活,扫黄扫不到我头上。”
“老婆,你不是说不做些什么总感觉过意不去吗?”
周迟旭的嘴被薄年的捂着,却根本不耽误说话,他盯着薄年水润漂亮的凤眼,语气上挑。
“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如果真的要做,那就只有做——”
“爱。”
“精虫上脑。”薄年骂他。
周迟旭欣然接受了这个评价。
他喜欢薄年,自然会对薄年有生理上的冲动。
灵魂相交是爱,身体接触也是爱。
爱可以说出来,也可以做出来。
而周迟旭选择全部都要。
见这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薄年连骂都懒得骂他了,红着脸小声道:“这几天不行。”
三天后就要回江城了,他可不想做完后屁股痛,还得忍着不适在飞机上坐上几个小时。
林沛兰不在还好,这次林沛兰要和他们一同回江城,薄年就是打死也不愿意在对方跟前露出异样的。
周迟旭知道他的顾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都听你的。”
这几天不行,那就回了江城再说。
反正薄年答应了他,这个账抵赖不掉。
两人在外头闹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便打开了。
林沛兰从里面走出来,眼眶泛着红,而审讯室里,一个嘶哑的男声正从敞开的门缝中冒出,不住地咆哮着:“沛兰!我当时是有苦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沛兰!”
林沛兰没有理他,一句话也没回应。
那道男声见说不动她,立刻换了个人,继续大喊:“薄…薄年,年年,我知道你也来了,我把钱都还给你,你帮帮我……”
“喊什么喊什么?!坐回去!”
他还没说完,便被看守的警察给呵斥了回去。
随后,审讯室大门关闭。
“妈!”
“妈。”
薄年和周迟旭同时起身,小跑着来到了林沛兰身边,看着女人明显是哭过的眼睛,担忧道:“妈,你没事吧?他跟你说什么了?”
林沛兰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摇头道:“别担心,妈妈没事。他…应该是不想坐牢,所以刚刚在里面跟我道歉,让我不要追究他骗钱潜逃的罪责。”
说到这儿,林沛兰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道:“他以前真的太会装了,我居然到现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虚伪胆小,毫无担当,和从前的那个他比起来,简直就是毫不相像的两个人。”
这人差点害的自己家财散尽,变卖画室,就算此时装作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林沛兰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阙子骞声泪俱下的道歉。
阙子骞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同情与原谅。
他这样的骗子,就活该在监狱里过完下半辈子。
压在林沛兰心头的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从警察局离开后,站在蓝天白云之下的她,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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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子骞被捉拿归案,这些年他骗来的钱也将在不久后尽数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