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关押郑玉笙的小房间,半夜突然一个从未见过的狱警打开了他的房门,在郑玉笙震惊的眼神中将他敲晕。
随着时间流逝,浓烟渐起。
巨大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拘留所,在将所有人员转移之后,人们才发现郑玉笙还没出来。
但此时火势已经很大了。
在火焰和浓烟的双重夹击之下,消防人员也近身不得,待火焰熄灭,焦黑的废墟之上只留下一具看不清面目的尸体。
接到消息方筝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太平间。
“怎。。。怎么可能,昨天都还好好的。。。。。。不过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而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方筝拒绝相信眼前的尸体属于郑玉笙。
“对!dNA可以查dNA,警察同志麻烦您给查查dNA可以吗?”
方筝拉着人警察的衣袖不放,不等对方回答自己又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对呀,雨水无父无母,也没有任何亲人,他从哪里来?他的过去是什么也没有任何人能知道?除了眼前这一具尸体,他好像什么都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
就是想查dna,也无从查起。
啊,不是她的弟弟!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心脏仿佛被重锤敲击,每一次的跳动都带着无以言喻的疼痛,狂风暴雨般的悲伤似要将方筝淹没。
她仿佛又回到了久远的少年时代,第一次面对离别。
“方筝祖姥姥已经走了,老人家无病无灾寿终正寝,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切莫哀坳过度伤了身体,我想这也是祖姥姥不愿意看到的,对吧?”
劝人节哀的话,谁都会说,但火石不落到自己脚背上,又怎么知道痛呢。
当时方筝是怎么回答劝她的那个人呢?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活在一个自己独立的世界里,知道耳边有人在和她说话,但是她理解不了他们说话的意思。
就像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现在的她又好像摸到的那一堵墙,但是上次完全不一样的是,她总觉得郑玉笙就生活在另一个城市,只要她踏上火车坐上飞机,一落地就能看到那人灿烂的微笑。
这已经是噩耗传来的第七天,按照江城的习俗,逝去之人该入土为安了。
作为郑玉笙最亲近的人,本该出面处理丧葬事务的方筝,却如游魂一般在屋里躺了一周。
谁都说不听,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这一次连方老爹都拿她没有办法了。
还好黄毛现在已经被方筝锻炼出来,处理这些事也算得心应手。
入土之时,在方老爹的要求下,黄毛和老三将方筝抬到了火葬场,强迫她面对事实。
“闺女,爹求你了,玉笙那孩子是真的走了,你也不想他走的不安心,是吧!”
方老爹老泪纵横。
“你醒醒吧,以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为国家创税收,为人民谋福祉,现在的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玉笙走了但你的生活仍要继续,你这样让爹怎么办?我的闺女啊!”
郑玉笙自从回学校读书后,为了方便他读书,一直住在方筝家里,方老爹也把他当自己儿子看。
那孩子走了方老爹也很心痛,可闺女却是他一手一脚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感情自是不一样,看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当爹的心如刀割,骂也要骂醒她。
“爹!为什么?为什么就走了啊!我已经找好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动用了所有人动的钱,凭什么那些恶人还活得好好的,玉笙却要葬身火海,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悲哀的哭声夹杂着无尽的不甘心回荡在灵堂之内。